眼看着张氏即将离去,朱高炽心中的痛楚难以言喻。他不知道失去张氏后,生活的重心该安放何处。
朱高炽轻轻地抚着张氏的脸庞,泪水一颗颗滚落。
“孩儿他娘,你怎么这么傻?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你就真能忍心抛下我不闻不问吗?”
“你若离去,他们兄弟俩怕是要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啊!”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我当年为何要争这个太子之位!一家人原本和睦,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二弟如此,三弟亦如此,如今儿子也如此,我本就不该成为太子,我们一家人在凤阳老家团团圆圆该有多好。”
“我们一家人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为何要争这个太子,为什么...噗嗤!”
朱高炽说着说着,口中鲜血喷涌而出,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太子殿下!”
越王府门外,满地尸体横陈。
孙鱼带着一身伤痕,与锦衣卫指挥使相互依偎。他们四周皆是尸体,有城防营的,有锦衣卫的,还有越王府的家仆。此刻二人都已精疲力竭。
城防营人多势众,锦衣卫终究不是龙骑兵,他们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
至于越王府的家仆,实际上相当彪悍,甚至比锦衣卫更强一些,他们是在战场存活下来的旧兵,是这些年程轩收留的老兵。
然而,人数也只有区区一千余。
加上锦衣卫,人数总共也不过两千,而且装备匮乏,既没有像样的武器,也没有坚固的盔甲。
面对全副武装的城防军,他们只能被动地承受攻击。
两方激战了半天后,锦衣卫和越王府的仆人们逐渐力不从心,一步步退回到了越王府的大门口。
这时候,锦衣卫和越王府的人加起来,人数已不足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