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雨影响了我对魔力的把控，导致所有的魔力输出功率都变不稳定了，就连神速印的传送都变慢了。”

被污染的雨水封闭住兮夜明和自然魔力的链接，粘稠的雨水不仅使兮夜明的速度缓慢下来，就连出招也受到波及。

这一仗，兮夜明第一次面临的问题太多了，片刻间一种无力感压在了兮夜明的心头上。

兮夜明半跪在地上，他需要歇息一下，哪怕只有几秒说不定也能让自己变得好些，踹口气的功夫什么都做不到，但能让自己心态好上几分。

哈迪斯的声音再次出现，“还不用混沌魔法吗？”

雨水打在兮夜明的头顶顺着头发落到地上，兮夜明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地面，他在遏制自己不要去多想，一旦多想势必会在之后露出意想不到的破绽。

“哈啊……哈啊……”

薇薇安对兮夜明发起建议，“人子，你的心跳频率极其不稳定，身上有多处轻重不一的擦伤，目前的胜率无限趋近于零，最好是先撤离。”

撤离……

兮夜明又看到了那天的情景。

遍布的尸体，哭喊的哀嚎，破败的残壁，没有一处不震撼兮夜明的心灵。

兮夜明脑袋微微倾斜，目光看向旁边的断壁残垣，心中下定了决心。

“不能撤……”兮夜明擦去眼角上的雨水，“必须在这里拦住它。”

薇薇安继续劝诫道：“恕我直言，在这里如果保住你失去鲛人族，对于基尔格德学院和魔法世界大概率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为了没有更多的失去，现在抛弃鲛人族才是最好的抉择。”

兮夜明问道：“是你的主人雅典娜教你这么说的吗？”

薇薇安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

兮夜明颤抖伸出右臂撑住地面，他的头很低，但是声音还依然坚定，“告诉她，只要我挡在前面就谁也不会失去。”

“是吗，我明白了。”薇薇安理解了兮夜明的想法，不再继续让兮夜明撤离。

“既然如此我就再告诉人子你一个信息吧，海魔制造出的黑色胶液是为了能让自己在岸上活动的物质。”

兮夜明的表情微微惊动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