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事便是沿着石阶走一遭,回来后用过膳食,便开始了枯燥而乏味的挥砸动作。
他已经忘记用坏了多少个石锤石斧,也忘了自己的双手流过多少血,而他唯一能记住的便是在山下与涂辕碰头和隋聆来看他这两件事。
前者带来的有关任何天机坊的消息都是他希冀的,而对后者隋聆,隋风看不出她找自己是什么目的,因为每次她来后,都会让自己狼狈不堪,不是让他试剑,就是让他去池中抓鱼,尽管她也只来了两次。
隋风忘记了很多东西,但他非常享受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因为看到的东西往往比记住的东西来的实在,比如自己的体态,已经壮实高大了许多,又比如他每次从山下来回一次只用一炷香的时间,再比如,他已经阅读完了师兄徐山给的好些书,认识了好些字,甚至很享受每次冥思时的自我。
思索之间,隋震与徐山已飘然而至。
“师父,徒儿已经遵照您的指教,劈碎了巨石,敢问师父,接下来徒儿应做何事?”
隋震抚须四周一望,见隋风将各种碎石堆砌在山脚,井然有序。
“甚好,甚好,徒儿辛苦了,来来来,快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隋风上前,隋震摸着他的身骨不住笑道:“好好,风儿,看到你如今这般雄魄,为师心甚慰,欲求铸剑一道,非身强魄健不可!”
隋风一听,甚是欢喜,赶紧问到:“那师父风儿现今可能铸剑?”
“非也,非也,如今你只是体健,远没有到得魄健之境,还需磨炼!”隋震摇着头缓缓说道。
“那师父,徒儿何时才能到得魄健之境?”
听了隋风此话,隋震有些黯然,似乎有些顾虑的说:“徒儿,铸剑一途,虽看似耀眼光鲜,然每铸一剑俱是汗沁血染,非经砥砺不可,而我门之术则甚之千倍,故而徒儿你还需耐心而为,不可贸然求进。”
说罢隋震向徐山示意,后者上前从身侧解下一个布袋,交给了隋风。
隋震示意隋风打开,他打开后却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