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旁山风,姬虔是又喜有悲。
喜的是,他旁山风控野牛,创犁铧,保增收,又力治此次瘟疫。
悲的是,他明知旁山风有才行,为何当初不坚持令其赴任巡牧司上司长一职,监理驴马蓄,反而妥协于叔父姬夏,否则也不会有今日马场之痛。
这一切都怪自己识人不用,用而非人之过,他之所以此番怒气非常,一边是怪罪姬弼,一边也是自责。
“主上可是因马场之事烦忧?”
姬虔吃惊,自己一时失神,竟未发觉有人来于身后,他回头一看,见是坤谱,才稍有松弛。
“是右相啊?快快请坐。来人奉茶!”
坤谱一看亭中案几凌乱,满地碎杯烂盏,便也能猜到一二。
“请主上恕臣下惊扰之罪!”
坤谱向姬虔行了跪拜礼,姬虔深深吸了口气,正容转身扶起了坤谱,道:“右相无罪,不必拘谨,起来坐下便是。”
“坤谱谢过主上!不知主上此番忧虑是否是为了马场之事。”
姬虔淡淡的点了点头。
“主上,勿忧,凡事又好便有坏,有坏便有好,正所谓祸兮福所倚,这不,臣下这里就有一个好消息想要禀报主上。”
“右相可是说牛羊蓄的防治灾疫之法?”
姬虔终于来了兴致。
“正是,臣下刚刚得到消息,牛羊蓄职令有色临光奏报,已经彻底控制住了灾疫蔓延。此为临光老丈的竹书,其中详细记载了此次抗击灾疫的应对之策,请主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