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边是一只沿口不齐的木桶,装有半桶的清水。
虽然很简陋,但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少年连忙拿起碗来,勺一碗水,放在地上。
“铁四,快喝。”
看着名叫铁四的狼耳朵帖服,尾巴放低,迫不及待地用舌头舔着喝水。
少年才重新倒上一碗水,一饮而尽,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又再倒一碗水喝,才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破旧的铁锅,在茅草床角处,翻出一个鼓鼓的麻布袋,熟练地从麻袋中掏出两碗米来,麻布袋也瘪了一大半。
看着所剩无几的米粒,少年沉默不语,把麻布袋重新藏好。
勺两碗清水到锅里后,走到院子里的简易灶台,开始生火做饭。
少年生火技术很好,很快灶台里便燃起熊熊火焰,从茅草房的横梁处,取下最后一串肉干,只见肉干黑黑的,半尺长,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和四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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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抚摸着一直紧跟着他的铁四,铁四是一头公狼,毛发很硬,甚至有些扎手,瘦骨梭棱的头颅,丝毫感受不到肉感,而是凹凸不平的骨感,少年眼里满是怜惜。
铁四着满脸享受,蹲坐在少年身旁,耸着耳朵,僵硬地左右摇弄着尾巴。
“铁四,今天我们吃鼠肉干蒸饭,好不好?”
话声一落,铁四仿佛能听懂他的话,僵硬的尾巴摇摆幅度更大了。
少年笑了笑,找到一个木板,从怀里取出细刀,利索地划了几下,接着用手撕开,把老鼠干撕成细小的肉条,再把所有肉条放到锅中。
一人一狼蹲坐在灶台前,看着火红的火舌添着黑呼呼的铁锅,锅里的热气冒了出来,肉香气也冒了出来。
不自觉舔了舔舌头,双眼望穿锅盖,恨不得把铁锅里的饭菜勾到馋嘴里,来个大快朵颐。
直到一股焦香传来,少年掀开锅盖,香气四溢,连忙把整个铁锅端起,放在茅草房的桌子中,两个盘子一字排开,少年拿起筷子,把铁锅的饭菜一分为二。
铁四兴奋的四处乱窜,时不时跳起查看两个盘子的分饭情况。
片刻后,少年终于分好了,把肉多的一盘放在地上,摸了摸铁四的头,示意铁四快吃。
“嗷嗷....嗷嗷.....”
铁四冲着少年低吼不停,不断摆动身躯,还举起右手抓指向桌面的另一盘饭菜,仿佛在说:“我要吃桌上这一盘。”
“好啦,我再分一下!”
少年无奈,把桌面上一盘也放在地上,在铁四的注视下,重新分配起来,一会后,双手一摊,说道:
“你看,现在两盘一样多了,快吃吧!”
铁四在两盘饭菜之间嗅来嗅去,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忽然“嗷”一声后,对着其中一盘饭菜大快朵颐。
少年端起另一盘饭菜,顾不得烫,筷子拨动饭菜,鼓动腮颊,在一人一狼狼吞虎咽下,饭菜很快吃的一干二净,还不忘伸出舌头反复舔着盘子。
“嗝~”打了个饱嗝,少年一脸满足地放下手中的盘子,摸了摸铁四的头,转身走到茅草床上躺了下
来,双目紧闭,呼吸之间有着某种韵律,一呼一吸,气息悠长....
铁四则乖巧地躺在茅草房的门口处,锐利的黑眼睛望向屋外。
远处依旧是刺耳的“砰..咚.砰..”的打铁声,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铁四也缓缓闭上了双眼,两只耳朵竖挺起来,仿佛是在警戒。
午后,骄阳似火,把大地烤得火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原本在村落嬉闹的小孩子们已不见踪影,不知躲在哪里避暑。
约一个时辰过去,少年的衣服已被汗液浸湿,黏在身上,看着是十分难受。少年却不以为然,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后,勺了一碗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