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令见吴婶说的恳切,立刻羞红了脸,欲出言打断。
哪知,吴婶儿正在兴头上,哪肯停下来,她接着说道:
“不仅如此,柳县令还经常亲自下到田间地头,帮助老百姓干农活;同时,他还主动承担起教导县里孩子们读书认字的责任,真可谓是有求必应啊!
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寡老婆子,他也是心生怜悯,特意收留我在这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名义上说是给我一份工作,实际上就是变相照顾我。
更难得的是,每个月该给我的工钱,他从来都不曾拖欠或者短少过一分一毫。
所以说,柳县令他就是咱们全县老百姓的大恩人、好父母官呐!”
听了这番话,沈清歌与萧衡相视一笑。
萧衡心中对于这位柳县令的好感不禁又增添了好几成。
此人竟然能够在此深深扎根,不辞辛劳地为当地百姓四处奔波操劳,且五年如一日。
单从这点来看,起码他心怀百姓,有着一颗仁慈宽厚的心肠,并且廉洁奉公、一尘不染,称得上是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廉好官。
可是,仅凭借这些表现,也只能表明他在为官方面秉持清正廉洁之风,并不能完全证明其具备出色的治理县城的能力与才干。
想到此处,萧衡不禁开口再次试探:
“那么依柳县令之见,浦海县如今这般状况,其问题的根源究竟在何处?”
柳县令闻言后,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回答道:
“根源所在之处,首先,是赋税过重!我们县里所执行的乃是北陵国定下的统一标准,但却未能根据本地实际情况做到因地制宜,适当地予以减免。
其次,是缺乏优良高产的种子,一亩田地种不出多少蔬菜粮食。
繁重的赋税加上低产的田地,老百姓们便不愿意去耕种土地。说来惭愧,想必您也是瞧见了,县中还有着大片的荒地尚未得到开垦利用。
况且,他们又找不到其他可以谋生赚钱的途径,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恶性循环下去,整个局面自然变得越来越糟糕不堪啦!”
听到这儿,萧衡一脸严肃且十分认真地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