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殒思索片刻,答道:“湖畔独钓非为鱼,前辈之举,显然在等待有缘人。如今缘来人至,前辈应是兴致正浓。”
“好,甚好,为何说湖畔独钓非为鱼?”蓑衣人开怀大笑。
“因为前辈您都没绑鱼线呐……”司殒小声嘀咕道。
“呃,来时匆忙,忘记了……最后一个问题,走完这众生平等路,你有何感悟?”蓑衣人听到司殒的回答竟然尴尬的挠了挠头,但他似乎对司殒格外感兴趣。
听到这个问题,司殒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路上。
他想起当上官锋生命受到威胁时,毫不犹豫地用护卫的身体来挡刀的冷酷画面,又想起上官家众人一路上的恐惧、挣扎与抉择。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
“这些自诩高尚的世家之人,在剥去所有资源和权势之后,其表现或许比我们这些小人物更加不堪。”
蓑衣人闻言大笑,声音爽朗而豪放:“哈哈,好小子,你这回答当真有趣!”
言罢,他站起身,刀芒于指尖不断凝聚,随后对着森林深处轻轻一挥。
“沿着此路向东直行十里,便能离开缘灭大森林,进入无脉城的地界。此路残存我的气息,今日之内,不会有任何烬妖敢靠近。
另外,你身上的标记已被我抹除。”蓑衣人带着几分洒脱笑道。
“好了,我也该走了。”蓑衣人轻盈一跃,稳稳立于龙首之上,然后一脚把司殒二人踹了下去。
蛟龙腾空,瞬息无踪,唯余龙吟回响天际。
“蒙前辈相救,感激不尽,斗胆请问前辈名讳。”司殒望着远去的背影喊道。
“古林深处隐天光,
刀茫如霜映碧塘。
客至无需问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