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赶紧松开手,仔细打量沈逾白,见没被摇坏才松口气,又拍拍沈知行的肩膀,爽朗一笑:“逾白还好好的。”
众人已经狂奔而来,拍开他的手,对着他便是一同责备。
沈族长更是围着沈逾白转了两圈,在听到沈逾白亲口说自己无事后,沈族长神情放松,喝止住打闹的众人,怒视沈知行:“还有四场要考,逾白考一场伤一次身子,你竟还敢晃他?”
沈知行很识时务地低头认错,并保证定会照顾沈逾白,沈族长才算作罢。
此次沈氏一族十一人参加县试,除了沈逾白得了第一名外,沈知行在内圈,沈鸿业在外圈,而沈秀清在副榜。
四人能考第二场,已是比往年强了不少。
族长很高兴,其他出圈的考生虽心中难受,却也为族中另外四人高兴。
唯一不高兴的便是沈守忠与沈鸿业父子。
沈鸿业不仅入了县学,还有徐家这个靠山,排名竟然还在沈逾白之后,这如何能让沈守忠甘心。
在他的督促下,沈鸿业丝毫不为自己上榜高兴,反倒拿着书去外面背了。
当然,其中最紧张的是沈秀清,若努努力,或许能考过县试,稍有不慎就是出圈。
个个都为他捏把汗。
沈逾白道:“你将第一场的文章默写出来。”
沈秀清依言默写完递给沈逾白,沈逾白看了一遍,拿起笔给他修改了一番再还给他。
沈秀清打眼一看,只改了几个字,原本不甚在意,可通读一遍竟觉得文章扎华丽了许多。
他惊讶看向沈逾白:“这是?”
沈逾白道:“用功在平时,此时便是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只能从文章细节入手。”
见沈秀清激动点头,他才继续道:“我看过县尊大人上任淮安县后取中的大多答卷,发觉县尊大人喜爱引经据典,词藻华丽。若你能投其所好,便是文章比其他人差些,也有希望。”
沈秀清惊得张大嘴,呆呆看向沈逾白。
竟能通过考卷来得知主考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