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从族学回来,就直接上了桌。

今日菜色丰盛,不仅煮了糙米饭,还杀了一只鸡。

沈秀莲坐在桌上便嫌弃起沈家的饭菜:“陈家桌上每顿都有鱼有肉,咱家这一桌子只有鸡汤能入眼。还有这糙米饭,吃得剌嗓子。”

她头上插着一支罗氏给她添妆的银簪子,手上带着郑氏给的嫁妆镯子,很有富贵相,只是脸上的神情实在称不上和善。

陈序也面露不愉,有心显摆自己,就对席间的沈鸿业道:“你已经入了县学,就是在县太爷面前挂上号了,过几天回学校我再跟你说说徐县令的喜好,明年下场时投其所好写文章,更容易中。”

沈鸿业激动地立刻站起身给陈序倒酒。

沈守忠大房和主屋的人都笑得合不拢嘴,沈守忠更是道:“以后就要仰仗妹夫了。”

“你们对秀莲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有些人傲气,那就看看他靠自己能走多远!”

沈守忠赶紧将鸡腿夹给陈序:“咱只管鸿业能考上秀才就成,至于别的人,就让他熬着吧。”

这个“别的人”指的当然是沈逾白。

一个已经入了县学,还有陈家当靠山;一个留在族学,一身的病,谁有前途谁没前途,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