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毛梦极,成为白袍义从新统领的猛将龚世杰,此刻声如洪钟,穿透了的雨幕与恐慌:“快带老爷和少爷走!”
顾北辰摇头道:“不行!龚世杰...”
白袍义从们心急如焚,一边竭力劝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为顾北辰与顾云霆撑伞,颠三倒四,场面混乱而又紧张。
“少爷,您还是快些走吧!您的安危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爷您一定要三思啊!”
“老爷,您倒是快劝劝少爷呀!”
“走!!”
顾云霆抓住顾北辰的肩膀,两人被白袍义从护送着匆匆向内院赶去。
与此同时,龚世杰挺立桥头,长枪深深嵌入石板之中,仿佛一座孤高的雕像,任由瓢泼大雨无情地拍打在冰冷的铠甲上,其身影在雨幕中更显孤勇,宛如古战场中七进七出的赵子龙,气势凛然。
他大喊道:“林臻!那一男一女的首级我已经派人去取了,你切莫......”
歘——
“额!”
话音未落,一枚沉重的攻城凿如闪电般划破雨幕,精准无误地将龚世杰钉在了桥上,其威势之猛,连带他身后的六名白袍义从也未能幸免,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臻拍了拍掌心的雨水,砸吧砸吧嘴:“你早说啊。”
......
雨丝稍歇,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天际间,闷雷轰隆作响,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吟,而闪电则在厚重的乌云帷幕中肆意游走,转瞬即逝,随后豆大的雨珠再次绵绵而下。
顾北辰猜得没错,当林臻把白袍义从当兔子射的时候,雨幕的深邃与黑暗中还隐藏着两架八牛弩,只要那群白袍义从敢冲过来,就全部必死无疑。
这一战,林臻阵营毫发无损,反观白袍义从死伤近两百人,青竹父母的头颅也被林臻顺利拿了回来。
归至王府,林臻下令以一只质地温润的青瓷大坛,庄重地将这承载了太多悲欢离合的头颅妥善安放,然后给青竹送去。
处理妥当之后,林臻缓步迈向盥洗室。
他全身已被雨水彻底浸透,必须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而且他不打算叫任何丫鬟进来服侍,因为服侍起来就咿咿呀呀的没完,等会洗完还有正事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