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是好奇什么?什么意思叫做看看会如何发展?”
“告诉你也无妨,我师伯历劫之前卜的最后一卦,卦词是弧矢天狼现、萧鼓望燎原,我好奇的是,师伯的卦词会如何应验。我想陛下也很好奇。”
白溪桥愣住了,他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陛下对祁霄这样看重难道就是为了一句卦词?!
“你就这样告诉殿下吧。顺便告诉他,陛下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元京城的。”
“国师大人……为何要将这些告知于我?让我传话?”方才宁晚萧明明有机会直接跟祁霄说的,中秋那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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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刻应该没什么心思揣度我的用意、再来应付我,听你说话比较容易些。再者,这些话本就不该我说。你听便听了,总不会告诉旁人的吧?”
白溪桥摇了摇头:“国师大人放心。”
宁晚萧喝完了一盏茶,笑起来:“不必客气了,也不必送,我自己出去就好。”
***
入夜后的长街空空荡荡,冷风伴着微雨透出一丝仲秋的凉。马车不紧不慢地跑着,从夜幕中来又消失在夜幕中。
唐绫来接祁霄回同会馆。马车内,祁霄倚在唐绫肩头,所有疲倦、哀伤都不加掩饰,他不想让唐绫看见这样的自己,但他暂时没有气力伪装。
唐绫这几日一直陪着祁霄,在西行宫和同会馆之间来来回回。黄泽献已察觉了异状,几分追问之下,唐绫没有解释,只让黄泽献自己看着办。他和祁霄的事情瞒不住了,亦是无法再瞒。
陛下想用十万玄铁矿作为十五公主的嫁妆逼大周、逼荀安侯、逼唐绫接受这门婚事。唐绫虽然让黄泽献拖着礼部,但必须让荀安侯知道实情,包括他和祁霄的事。他不可能娶任何人,更不可能娶十五公主。
“你有心事。”祁霄靠在唐绫的肩头,轻轻抚过他的脸庞,“不能告诉我吗?”
唐绫握着祁霄的手,微微摇头:“没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祁霄叹了一声:“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