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复确实没想到,徐槐能够几个小时,就找到张博远家。
他以为至少得三五天的时间,才能查到张博远。
只是可惜了,没把徐槐炸死。
十六斤的土制炸弹,甚至没死一个人,这让连复很不爽。
但同时,连复也对徐槐越来越好奇,他向来喜欢跟有能力的人去斗,对方越强他越兴奋。
张博远一脸苦相,有些急了,爆炸的地点在他家,现在肯定全京城都在搜捕他呢。
张博远带着哀求的语气道:
“贝勒爷,大局为重,咱们已经拿到了东西,再不走的话,被抓到岂不是功亏一篑?”
连复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笑意:“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能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可他们知道我呀。”张博远打着哈欠,显然是大烟瘾犯了。
“那你就去死!”
连复瞥了眼张博远,眼神冰冷,就像是居高临下看着一条狗,在他眼里,张博远就是一条狗。
张博远的父亲张赛,和他父亲宪康,都曾经在张海彭手下担任军官,也就是在那时候,张赛一次犯错,差点被日本人枪毙。
是宪康保下张赛,张赛发誓,此后世世代代,效忠宪康一脉,成为宪康家的奴才。
主人会在乎狗的死活?
更何况还是一条废物!
“……”张博远悻悻然闭嘴。
连复随即又道:“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等事成之后,我带你去那边享福。”
“谢谢贝勒爷。”张博远挤出谄媚笑脸。
连复冷笑一声,鄙夷之色毫不掩饰,他从兜里掏出指甲盖大小的纸团,扔给张博远。
张博远当即兴奋不已,双手牢牢捂住纸团,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嗅了嗅,然后笑的越发谄媚。
那团纸里,包的是他的命——大烟!
“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抽完之后去做事,事成之后这块大烟都是你的。”
连复拍了拍公文包,张博远亲眼看见连复把一大块大烟放在里面,咽了咽口水后,拼命点头:
“贝勒爷,您放心,我一定把事办漂亮。”
随即,连复低头在张博远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博远认真记下,然后猴急猴急地去找偏僻处。
连复看着张博远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讥讽冷笑。
不多时,一个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从数十米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