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清楚。刀山火海,我们都陪您走上一遭,更何况这落马山?”
李礼也点了点头,沉声道:“石鼓村的惨状,我们也都看到了。那些冤魂,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
吕一柯更是干脆,直接拔出腰间的匕首,
往地上一插:“王先生,您尽管吩咐,我吕一柯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个爷们!”
三人态度坚决,王惊蛰也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们的选择。
种师君老将军虽然担心他们的安危,但深知王惊蛰的脾性,知道劝也无用,只得长叹一声,叮嘱他们万事小心。
按照宋桂指点的方向,一行四人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西,朝着落马山深处进发。
“这洞葬地往西一百多里地,差不多就快到落马山边缘了,
但这山里不好走,八十里地咱们怕是得走一宿。”吕一柯抹了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山路崎岖,荆棘丛生,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天色渐暗,四周的景物也变得越发阴森恐怖。
一直走到晚上十点多,他们才走了不到八十里地。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今晚就在这儿歇会儿吧。”王惊蛰看了看四周,指着旁边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说道。
众人早已疲惫不堪,闻言立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王惊蛰脱下鞋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注意到脚底磨出了一个水泡,隐隐作痛。
他从背包里掏出辟邪刀和一个小小的药包……
王惊蛰用辟邪刀的刀尖轻轻挑破水泡,一股清凉之意瞬间传遍脚底,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他从药包里倒出一些灰褐色的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张文柏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脚底磨破了皮,身上也多多少少挂了彩。
吕一柯的裤腿被荆棘划破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伤口。
李礼的胳膊也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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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柏更是夸张,脸上被树枝刮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活像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
第二天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四人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山路愈发难行,他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上午十点左右,他们终于到达了宋桂所说的地点。
眼前是一片阴森的密林,古木参天,遮天蔽日。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上午十点,林中却阴风怒号,寒气逼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饶是张文柏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汉子,也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地方……邪门得很!”张文柏搓了搓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王惊蛰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