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不说,直接露出来的白骨,就这么直愣愣地扎了出来。
余律不由恶心,想吐,慌忙移开了目光。
这样的伤势,便是及时给其医治,再找当地最好能治外伤郎中给其将骨头扶正包好,这个九品官的双手恐怕也废了。
能够勉强保住十根指头,恐怕就是万幸。
想要再重新拿笔写字,不可能了!
以上还是在这九品官能及时得到医治并且被柴克敬放过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事实上,柴克敬既敢让人将这官的手指夹断,就不可能再放其离开。
一声惨叫后,受刑官就因无法承受这疼痛,直接昏了过去。
又一个文吏本就吓的颤抖,又见连官人都被折磨成这样,立刻全盘崩溃了。
他同样久在官场,自然明白。
事已作绝到这地步,别说九品官有罪,就是无罪,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大概率是“畏罪自杀”。
这情况下,任何都不重要,或者死,或者供。
文吏摊在地上,彻底服了。
屏风后面,余律垂眸坐着,听着外面高一声低一声询问,伴随着的还有偶尔出现的呜咽,带着哭腔的回答。
不一会,柴克敬就兴奋从屏风外转进来,对着苏子籍行礼:“太孙,证据拿到了。”
“臣本来就有线索,现在证据印上去,基本吻合。”
“这下,缺口打开了!”
余律坐在一旁,闻到柴克敬身上的浓郁血腥味。
明明动刑的人也不是柴克敬本人,可柴克敬给余律的感觉,却比动刑的衙差更带着血腥。
换做是过去余律,只怕已经呵斥,就算是现在,看向眼神都有些不对,只是此刻余律,已能表情平静坐在一侧,看着柴克敬向太孙汇报。
苏子籍接过带着鲜血的供词,看了一遍,若有所思。
柴克敬看着太孙没有说话,话的声音渐渐低了,甚至产生了几分惶恐,不时看着太孙。
“你不要慌张嘛。”苏子籍沉思里醒来,随和笑着:“你办的没有错,不要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