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满怀忧国忧民之心,心里想着上书严厉打击经济,骡车在这时入了解鹿府
张岱在官场上的名声,可谓两极分化。
与他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不吝啬于夸赞张岱的清名,有些人还会为其写诗称颂,这不仅将张岱的名声在一个小范围内推到高处,也可以借机显露一下称颂之人的清名。
但同时鄙视忌惮这人,甚至是想要给这人使绊子的也不在少数。
有些是有利害关系,有些没利害关系但本身不清白,哪怕现在没与张岱对上,可预见的几年之内也不会与张岱对上,但谁知将来会不会与这个人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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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若放任其一路高升上去,成大权在握之人,谁知道会不会阻碍更多人升官发财?
这一部分人,就是让张岱“恶名”传开的主要推手。
但也极少数人,是指出“张岱实无益民生国事”的大臣,对他有着不小的看法。
而此刻,一个“推手”之一,就正在知府衙门书房里,细赏着木桉上排着几幅字画,叹着:“府君大人,公允来论,太孙的字画确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与往昔名家相比,都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
这人穿半旧绸袍,长脸,带着文卷气,看起来是个中年举人的样子。
“嗯,确是。”知府托着下巴,思量:“就气韵而言,更是胜出不少,不知道太孙哪来的这阅历沉淀。”
“可惜命数已定……并且,还有张岱等人与之同阵。”中年举人才想说话,一个家人(家生子,奴才)敲门被唤进来,禀报张岱入府城的消息。
“才说到他,他就到了。”知府捋着短须,笑说。
“大人……”
“莫急,你的来意,我已经完全明白,这张岱与我乃是一个座师,倒是可用这个理由登门见他。”知府说着,唤了家人:“你去取一百两银子过来。”
“记住,找个小匣子装起来,本官要带它去见师弟。”
“是。”
“听闻张岱养狗拒客。”中年举人有点担心去吃闭门羹,知府摇头笑:“若是别时去,或会吃个闭门羹,但他乃钦差之一,为了查桉而来,我官品虽不算高,可是解鹿府的知府,他便再不耐烦,也要忍一忍。放心吧,必不会真将我关在门外。”
这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