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举着火把,将院子照得亮如白昼,台阶上一把椅子,坐着面沉似水的齐王。
远处时不时传来惨叫声,随鞭子啪啪啪的抽打声,惨叫越发凄厉。
齐王跟前站着的这些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在他们面前,摆着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不知道多少时间,齐王突然站起身,朝着三具尸体走去。
掀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白布,无头尸体,腔子里已不再往外冒血,这原本是最倚重的幕僚孙伯兰的身体,却不仅被人杀了,人头更被割去。
齐王定定看着,额头青筋直蹦,眼神里透着阴狠,让附近的人都不敢直视。
“好,好!”齐王用力捏着白布,咬着牙,怒极反笑:“居然杀我心腹,真是好胆!”
这不仅是杀人,就如他当初让人给代王捣乱,去杀代王府的幕僚和府卫一样,自己最倚重的幕僚在京城,还是在开了的酒楼里被杀,被人割了脑袋,简直是奇耻大辱!
狠狠将白布丢下,齐王起身,心里憋气,面对面前的这些人,更觉得火大,看着左右,除去审问酒店老板和伙计的人,剩下几个幕僚都站在两侧。
往日的时候,齐王还会问一问他们的意见,但一想到孙伯兰惨死,觉得被人狠狠打了脸的齐王,连问都不想问了。
这帮废物,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他阴沉着脸沉默着,远处双手绑着吊在树上的几人,正被几个府兵轮番抽打,鞭子沾了盐水,抽在身上,一下就是一道口子,而随伤口越来越多,鞭子再抽上去时,皆是抽在了伤口上,疼痛刺激得这几人都身体抽搐,惨叫听着都不像是人声了。
“停!”对面站着的中年幕僚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抬手,几个府兵就停下。
中年幕僚冷冷看着这几个血葫芦一样的人:“怎么,还不肯老实交代?”
“赵先生,小、小人能说的,都已说了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求赵先生饶命,求赵先生饶命啊!”酒店老板浑身是血,大声哭喊。
旁吊着的伙计也哭喊:“赵先生,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我们才发现孙先生死了,我们真没有背叛王爷!”
“小人狗命一条,全赖王爷赏饭吃,如何能背叛王爷!冤枉啊!冤枉!”
中年幕僚赵寿对此很不满意,冷冷说:“打,继续打!”
几个府兵再次挥起鞭子,朝着吊着几人狠狠抽去。
“啊,哎哟,饶命,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