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鲁王奉诏,赵公公就一摆手,立刻上来两个甲兵,一人扶住,一人就去摘了鲁王的九旒冕。
而鲁王九旒冕被摘下的一瞬间,不仅鲁王自己身体僵住,远处房间里遥遥看着这一幕的桂峻熙也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一步,就喷出一口鲜血。
道观
刘湛正慢慢倒着茶,这一间茶室内,茶香弥漫,清香扑鼻。
在刘湛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俞谦之。
虽然之前在刘湛这里碰过钉子,可京城的局势越来越严峻,暗流涌动,让俞谦之根本坐不住,只能勉强为之。
尹观派作道门中的一大派,是俞谦之以及俞谦之背后难以割舍的拉拢对象。
俞谦之这次来,是因着代王奉旨处理神祠事件,在俞谦之看来,皇帝先斩去代王一个臂膀,让罗裴前往西南做总督,又让代王负责神祠的事,很明显,这就是对代王不看重,没有立代王之心。
帝王的想法,对于立储可是有着决定性作用,一个不能被皇帝当候选人的人,哪怕是亲王,又有何用?
他就正在劝,却不是从这个角度劝,而说:“代王心机深沉,束手让你们前冲,本来这也没有多大的事,可现在卷入了鲁王,性质就变了,你们再继续下去,就打了上代王烙印,再也下不来了。”
“经处理神祠的事,难道真人还看不出,代王争嫡并无胜算?”
有着太子之子的名分又如何?大臣如何想又如何?齐蜀鲁三王也不是没有名分,他们可是正经皇子,如何争不得?既都能争,那么,皇帝属意谁,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俞谦之不信尹观派没看出这一点来。
刘湛给自己倒了茶,将茶壶放下,抬头看向俞谦之:“那你的意思是?”
俞谦之笑着说:“可以顺势下船了,我想,代王也不会因此介意而强留,而诸王也不会介意之前作的这点事。”
“道梵二教,应该远离旋涡,坐看人间风云才是。”
“要是自己下场,或不但无福,反是有祸。”
虽这话有些道理,果然又是来给鲁王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