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爷您不是已经下了命令,让京中和我们结交好的举子不许去?果不其然,文会果然没有一个京城的才子去,唯二去的才子,还是在偏远蛮夷之地有着一些才名、才刚刚到京的举子,想必也是不知道您开了文会这事,才会应了邀请。”
“不仅如此,去的人全算上,也才不过几十个,连五十人都不到,与咱们齐王府的文会一比,光是咱们这里的人数,都远远超过他数倍,代侯这次可是丢了好大的面子!”
孙伯来说得生动,齐王果然听了后,面上神情更好,大笑一声:“好,好!”
显然心情愉悦。
“唉!”不远处一桌,坐着喝闷酒的文寻鹏耳朵尖,虽然齐王说话声音不算很大,可也听到了几句,看着眼前这热闹景象,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近日来遭到冷遇,又叹了口气,闭口不说,只是喝着冷酒。
像他们这种幕僚,都是三两人凑到一起喝酒,但他周围竟无一人,冷清至极。
“哎哟,文兄怎么一人在喝闷酒?可是心情不好?”正慢慢喝着,一个人突然坐到了他身旁说着。
文寻鹏一转头,就看到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刚刚还在陪着齐王说笑的孙伯兰。
文寻鹏扯了扯嘴角:“这话我可不敢认,王爷今日举办文会,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说的也是!王爷对文兄你曾经也是器重,就算有所冷落了,你也不该不高兴的,对吧?既是高兴,孙某敬的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不然就是心有怨怼!”说着,孙伯兰就举杯,朝着文寻鹏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
在他这样的逼迫下,文寻鹏只能也微微蹙眉,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喝了。
孙伯兰又道:“孙某虽是刚来王府,但承蒙王爷厚待,不得已才占了文兄你的院落,让你搬去了别处,与奴仆挤在一起,这实非孙某本意,孙某这一杯,算是赔罪,文兄,你可一定要喝啊!”
随后又是一杯。
文寻鹏本就心情不好,被孙伯兰故意戳到痛处,再被迫喝了一杯冷酒,顿时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