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裴见刘光启拉下了脸,脸色变得苍白,无可奈何咽一口唾沫,跪了下去,而周围的人,都跟着就俯伏在地:“臣等恭请圣安!”
“圣躬安!”
刘光启才干巴巴问:“皇上问你,派你去传旨,为什么半年不归?”
罗裴听了,在这事上自觉没有私意,立刻叩首回答:“因除了去龙宫传旨,尚有巡查三省水利的旨意,故臣巡查三省,不想耗费三月,这是臣疏于思虑,这就是罪。”
按照规矩,刘光启只管问,不管回答:“有人弹劾你过程游悠,狎妓好色,所以才迟迟不能成行,可有此事?”
这一问,罗裴心一凉,却答:“臣是知法度,从不去青楼之地,更无狎妓之举,沿途巡查,府城、县城、水坝,尽是有行程。”
“总督、知府、沿途接待的驿站都知道,求皇上明察!”
刘光启奉旨问完,还是阴了脸:“罗裴接旨!”
“臣罗裴接旨!”罗裴心里轰一声,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浑身一震,变得冷彻骨髓,机械面朝刘光启跪下,周围变得一片死寂,颤声说:“恭聆圣谕!”
“皇上口谕:罗裴身负钦差重任,乃代天巡查,本该勤恳做事,方能不负皇恩,却拖延敷衍,办事不利,着削去官职,即刻押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
“来人,打落犯官罗裴头上乌纱帽,脱去罗裴身上官袍,即刻押入囚车,送往天牢!”随着口谕念完,刘光启冷着脸,立刻就下了命令。
甲兵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存在的,立刻就上来四个,不由分说,一绘手就打落了罗裴的乌纱帽,又将其身上外袍直接撕去,罗裴当下就头发蓬乱,身上只着白色里衣。
转眼之间,一个三品大员,就跌落尘埃,变成霜打的草一样,苏子籍见了,心里一寒,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
虽然罗裴此番劫难是真冤枉,甚至还可能受到了自己一丝牵连,毕竟双星中,苏子籍也怀疑有一颗是代表着自己。
可迁怒罗裴的是龙椅上的那一位,自己尚要在他的掌心里博得一线机会,救下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