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岑如柏走到苏子籍身侧,也望着远去的身影,叹:“曾念真向来倔强,以前在京城时,也有不少人招揽,但他都拒绝了。”
“我们虽是朋友,但在这方面,我不如他多矣。”
苏子籍听着这话,怔怔地看着背影,直到渐渐看不到了,才收回了目光。
岑如柏的话,可能有一小部分是真感慨,但更多的是在为曾念真说好话。
曾念真这一走,若遇到了记仇的主家,怕是就要在心里记上一笔了。
而苏子籍平日里对自己人的确大方宽容,可对敌人,真真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利索果断,岑如柏怕也是担心曾念真的举动,让苏子籍有了怒意。
对苏子籍的前途,岑如柏很是看好,惹上这样一个敌人,可不是好事。
当然,也可能还有给苏子籍宽心的原因。
“岑先生怎么过来了?”苏子籍不想继续这话题,而转而问了一句。
岑如柏回答:“因算着时间,觉得公子应该要回来了,正好也处理完了事,工地无事,便过来接您。”
这倒不是胡说的,在最紧张的一段时间,工程已朝着越来越顺利发展了。
岑如柏也从每天忙得吃东西都跟被狗追着咬一样,变成了现在,还有闲暇散步出来接人。
苏子籍点头:“那一起回去吧。”
路上,将祁弘新的病情,与岑如柏说了。
“祁知府的病,怕是一时半刻难以好转,府中的事,我得多去照看,工地若有什么急事,来不及去找我,可以让巡检司配合你,凡有动乱,都可先斩后奏,你是我的门客,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给你这个先斩后奏的权利。”
岑如柏的眼眸里闪过笑意,被自己渐渐认可的主家信任,这种感觉倒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