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见此令,如陛下亲临,你还不跪?”
崔兆全看了上去,黄金令牌,上面铸着四个字:“如朕亲临!”
崔兆全一凛,只能走下座,冲着举着牌子的赵督监叩拜下去,而帐内的人亦是这样。
“跪下!”就连木桑和两人,也被踢了一脚,按着跪下。
赵公公面无表情,南面而立,尖细着嗓子说:“这是咱家出京时,皇上所给令牌,让咱家可在关键时,全权代表皇上行事。”
“木桑,你的要求,咱家就回复了,不可!识相的就立刻投降,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木桑听了,肩一摇,猛一震,竟将几个按着甲兵给震开。
他慢慢起身,死死盯着赵督监,质问:“你就为了一个人,你就不惜再打三年?”
赵督监冷笑道:“对,就是为了这个人,再打三年又何妨?可惜,打不打,你也看不见了,来人——”
“在!”十几个皇城司的亲兵一拥而入,静听号令,刹间杀气弥漫了出来。
“敌酋既不肯归降,就无需再说,直接拖出去,斩了!”赵督监冷笑的说着,既身入我营,又不肯降,自然就斩了。
难不成学戏文里,还让敌人从容离营不成?
“上!”立刻有人上前,就要擒拿。
木桑的武器在进帐前就被卸了,以他战力,反抗的话,或能拉几个陪葬,但这样一来,深入大郑军营的自己,必死无疑了。
“大哥!”跟着进来的两个人中一个,这时突然喊了一声:“你我虽义结金兰,却不能让你为我拼命!”
说着,手一闪,直接士兵手里夺过一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上。
“都停下!我就是昙阳!”这一声,可是将在场的众人给惊到了,任谁都没有想到,火炎寨的昙阳,竟会伪装成随从,跟着木桑进了大郑军营。
这样的胆大妄为,实是罕见!
木桑脸色一变:“昙阳兄弟,你别冲动!”
“大哥,你这样为我,我已领情了,若能因我一死,就让你不再为难,我昙阳心甘情愿赴死!”
“今日一别,大概来世才能再见,大哥!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