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大方方而去。
“这气度真是罕有!”赵督监望着苏子籍背影:“我是钦差,在坐各位也不普通,就算是知府见了我们,虽自持清正,不卑不亢,但很是勉强。”
“而苏子籍虽恭敬不失礼,但内在洒脱却是别人难以学习,天家血脉,果然与凡人不同。”
方真听赵督监发这种感慨,肚子里暗暗诽谤,不卑不亢?
上次遇到一个不卑不亢,结果被你找机会陷害了,只有龙子龙孙才有资格不卑不亢吧?
口中只是连说:“极是,极是。”
公治弘却不说话,只是把玉盒小心放好,这些都是证据,说着:“既事情已了,下官必须立刻星夜赶回京城。”
等着公治弘离开,赵督监的神色平静了下来,问:“你觉得苏子籍,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
这是很敏感的事,方真沉吟良久,才说:“我们二次检验血脉,兴师动众,公公更是钦差。”
“能烦劳公公的,至少是个王爷。”
“再说,带太子血脉走的人,总不能真让太子后裔埋没,总得给点线索。”
“所以,我以为,苏子籍应该知道些,只是不挑破罢了。”
赵督监盯视着方真,一时没有说话,良久才说着:“你说的有理,以后多多注意,看苏子籍有啥动静。”
“是!”方真沉声应着。
苏子籍一出贡院,这时看榜的人已经散了,空空的场地吹过一阵凉风,带着几丝雨,一辆牛车迎上来,车夫是个青衣人,神色木然:“公子,我送你回去。”
“考虑的周到。”苏子籍怔了一下,上牛车坐了,揭开窗说:“到林家老店。”
青衣人一声吆喝,牛车动了,秋雨天气,看榜时是人山人海,这时散了,街衙巷陌几乎没有行人,都怕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