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书肆大门,才长出了一口气。
“苏子籍杀人了!”谭安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叶维翰或叶不悔所杀,潜意识里,巴不得是苏子籍,所以一反应过来,心就涌出了一股喜悦。
真是苏子籍动手杀人,哪怕已是一榜案首,也再无前程可言!
不,不止毫无前程,苏子籍摊上人命官司,必会进大牢,就算看在案首份上留条命,也要革去功名,流放三千里。
到时,叶不悔无依无靠,自己再徐徐图之,还怕她不动心?
就算不动心,先得了她的身子,让叶不悔成了自己的妻子,慢慢有了孩子,不信她不回心转意。
这事几乎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让谭安心中荡起无限希望。
“直接闯过去,姑且不说危险,而且还和叶不悔撕破了脸,我要立刻向上禀报,让官府抓了苏子籍,我再去安慰叶不悔!”
想到这里,谭安突然之间觉得两腿生风,奔起来简直有夜行千里之力。
“什么?苏子籍杀人了?”
谭安虽是公差,不可能轻易见到县太爷,所以当谭安回去禀报这事时,还是师爷见的他。
因前面就听说了谭安与苏子籍之间的不对付,师爷乍一听此事,就忍不住用“你疯了吧”目光打量着谭安。
“谭安,你不会是对苏子籍心存不满,不愿意去报喜信,所以故意用这种话来搪塞我吧?”
如果是这样,这小子不能留在公门当差了。
谭安忙弯腰,对师爷行礼,摆低姿态说:“师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承认,我对苏子籍的确有着不喜,可那不过是私怨,我身为公差,怎么可能在这种大事上欺骗您和县太爷?”
“这可是杀人大案,我说了谎,到时人一过去,不就一清二楚了?我何必撒这等一戳就穿的大谎?凭白还死里得罪人?”
这话有道理。
可谭安说得没错,难道苏子籍这个刚刚考取的秀才,真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