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伐骨丹听名字就不得了,熊老大这么厉害,一定吃过吧。”薛通奉承道。
“好当然好,就太贵,只吃过一粒。”熊旌面露得意之色,感慨道。
“多少一粒啊,在哪买?”
“一百七十灵石,宗门内市有售。”
“哎呦,吃不起!”
“差点的丹药有吗?”薛通想起陈子雄送的灵石。
“普通的淬骨丹、凝气丹八十一粒。”
“哎呀,还是太贵。”
“嘿嘿,那没办法,否则怎么说千难万难,修行最难呢。”
薛通未再继续追问,熊旌的话提醒他去内市看看,说不定丹药能趁热打铁,在他身体异变之际大显奇效,促发更大更猛的改变。
他隐隐觉得,一连串的征兆显示,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乎寻常的变化。
又过数日,热气聚集于肘,几乎要将经脉涨破,撕裂开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手肘热辣辣肿起,仿佛被开水烫过。终于,热气刺破屏障,气流顺经脉奔涌,直冲至指尖折返,沿右肩、颈部、头部,流到左臂后才渐渐消失。
热气流转的范围和持续的时间不断增加,两日后即能沿经脉运行整个周天,停止法诀后徐徐散去。
薛通盘算:“行气经脉,转于天做到了,但经脉中热气存储不了,哪谈得上聚于丹田,看样子还需炼出更多的热气,或许才有希望在经脉中存上一点。”
此时他已在鳞丘呆了将近一月,期间去过两次膳堂,他对食物的需求变得更大,不过薛通已不再担心巨饿症之类的妄言,他察觉到身体对能量的饥渴,始终有一种血脉偾张的感觉。
这日夜里,热气运转完数个周天,散于丹腹,薛通只觉精力大盛,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急迫难耐,他走到屋外胡乱挥拳,念咏法力运用的口诀,经脉中残余的热气蓦然化成一股大力贯于臂中,拳头表面生出薄薄一层鱼鳞状皮质。
薛通重拳击出,门前那株水桶粗的青松,“咔嚓”一声,竟裂开一条大缝!
薛通抚拳而立,喜不自胜,体内元气炼化成可爆发的法力,假以时日,将来断树碎石应该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热气尚难在经脉中久存,薛通需要将其留存得更多更久。
……
薛通勤修不缀,一月后聚灵诀第三篇炼成,热气在经脉中蛰伏,退温后数日不散,口诀一念即可化力而出。
“嗯,赶上了管宏飞的水平,接下来是灵诀第四篇,心念一动法力即出,无需再念咏口诀。”
“管宏飞用去一年的时间,我仅花了两月,且不论法力厚薄,单凭这修炼的速度就令人生畏。”
“到底是灰点让我脑子开窍,使法诀易懂,还是身体的变化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