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中心,一个漩涡出现。
一股更为强大的先天威压,从里面席卷而出。
漩涡中,衣衫湿透的凌泽言缓缓升起。
“有趣,有趣啊……”
凌泽言一脸阴桀,在先天内劲作用下,声音传遍了淮河两岸。
“我现在……更加好奇你的秘密了。”
“我要开始……认真了!”凌泽言收敛了各种情绪,抹去了嘴角的一滴鲜血,身上的先天威压,达到了顶峰,压得淮河两岸的帮众们喘不过气来。
汗水,打透了他们的衣衫。
凌泽言手掌五指撑开,掌心,有大量的先天内劲溢出。
一圈圈水流在内劲裹挟下,化成了一只水流手掌,将钉入拱桥顶部的长枪拔下,收回。
最后被凌泽言散去水流,牢握于掌心。
随着长枪被拔走,天地门门主的脑袋从拱桥顶部落下,落入淮河,被水流冲走,消失不见。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注意到。
天地门门主人死如灯灭,再无价值。
凌泽言单臂抬起长枪,一步踏出。
嘭!
一声炸响,在冲天而起的巨浪中,凌泽言电光石火间出现在陈岳身前。
枪出如龙,枪尖裹挟着先天内劲,直扎陈岳心脏。
对此。
陈岳抬臂,握拳。
手臂上,肌肉虬结到了极限,就这么平平淡淡,直截了当,一拳轰出。
没有任何花哨。
唯力而已。
铛!
拳头,与枪尖碰撞一起。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震空。
很难想象。
血肉之躯的拳头与枪尖碰撞,不是拳头被枪尖击穿,而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咔擦!咔擦!咔擦!
碰撞声很短暂。
枪尖,碎了。
枪尖、枪头、枪身。
金属枪头也好,百年白蜡灵木枪杆也罢。
在陈岳拳头之下,一寸寸爆裂。
最后一整杆长枪,化成了漫天碎铁、碎木。
火星与木屑交融一起。
映照出了长枪后,双目瞪大的凌泽言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