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弟妹吧,我来找大勇。”叶钧说着就进来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赵大勇的老婆。
赵大勇正在给赵立民洗脚,见叶钧进来,招呼他先坐,“这就好了,等会儿啊。”
叶钧见到轮椅上的赵立民,过来问:“赵叔叔是怎么了?”
“前不久突发脑溢血造成的。”
李凤莲听见叶钧的声音,从屋里出来,瞅了很久也没认出来是谁,便问:“大勇,这是谁啊?”
“妈,是我小时候的钧哥哥,你不记得了?”
只怪叶钧变成了忧愁大叔,胡子拉碴的,李凤莲愣没认出来,“哦,就是隔壁家属区的叶钧啊,哎呀,你变老了啊,也就比大勇大了五个月,现在看起来比他大了五岁似的。是不是过得不好啊?你妈呢?”
看到半白头发的李阿姨,叶钧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妈,适才听她问起妈妈,泪水一下涌出了眼眶,“李姨,我妈去年就走了,生了病,回不来,就……在东莞火化了……我就藏了她一点骨灰,没有墓地……”
想起可怜的母亲,叶军收不住情绪,哭得稀里哗啦的。
赵家老小跟着一起唏嘘,轮椅上的赵立民也听得滚了浊泪。
柳叶在泪雾中看到叶钧愁眉百结的神情,暗叹他过得太压抑憋屈了,一句话就破了他的多年忍功。看样子和赵家人的感情匪浅。
叶钧哭够了,抹干泪,问起李凤莲的身体,“李姨您身体好吧。”
“我还好,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算事……这次回来还走吗?”
叶钧就把来琉城租地办厂女儿上学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
听了半天,柳叶很想知道这个叫叶钧的,让大家跟着一起哭的是他们什么人。
柳叶悄悄问赵大勇,“这是谁啊?”
“哦,忘记跟你介绍了,他是我发小,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叶钧,从小我叫他钧哥哥,隔壁五交化家属区的。”
柳叶顺嘴就叫了句“钧哥哥好。”
“弟妹好。我大勇弟弟有福啊,一看就是贤妻。”叶钧顺带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