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深山之中,重男轻女的现象确实存在着。然而,与其他许多地方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所谓的“重男”,更侧重于对男孩子教养方面的重视。当男孩们长到六七岁时,便已经开始肩负起放牛放羊的责任;待到十一二岁,割草砍柴便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无论是田间地头的农活,还是家中繁琐的杂务,对于这些年轻的小伙子来说,都已然变成了信手拈来的拿手好戏。不仅如此,有些孩子还能够读书识字、学习各种技艺,等到了十九二十岁,多多少少都会取得一些成就。
相比之下,女孩子的命运则截然不同。她们往往在十七八岁左右就几乎全部出嫁,而在出嫁之前,她们几乎未曾参与过任何劳作,所有关于生活和生计的知识技能,都是在嫁人之后方才开始慢慢学习掌握的。
例如某位妇女,她家育有一个十六七岁正值妙龄的大女儿。由于家中事务繁多,令她感到应接不暇,无论怎样忙碌都无法处理妥当。于是,她宁愿为年仅十四岁的儿子寻觅一位十六岁以上的儿媳进门,让其帮忙操持家务,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大女儿插手其中哪怕一分一毫。
或许在这些父母看来,自家的闺女一旦嫁人,日后必将终日劳碌奔波。因此,趁着闺女尚未出阁之际,能够多宠爱一天便是一天吧。又或者,他们认为即便将女儿教导得再好,最终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媳妇罢了。我费那心干吗?
男孩啊,无论学习何种知识、技能,还是从事各种事务,无一不是自幼开始,一直持续到成年乃至老年。
而女孩呢,一旦步入婚姻殿堂之后,生活状况便发生了巨大变化。然而在此之前,她们的日子倒是颇为相似,每天只需尽情嬉戏玩耍即可。即便是家中父母和兄嫂整日忙碌不休,她们也无需过多操心。倘若能够偶尔帮忙给家里人洗洗衣裳,或者割些猪草之类的,那便称得上是极为勤快的好姑娘了。
实际上,吴家原本也是期望能够拥有几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以好好宠溺一番。只可惜数百年来,吴家愣是连一个女儿都未曾降生过。好不容易田美贤诞下了一名女婴,这可让吴四爷欣喜若狂,甚至比起得了个男丁还要高兴许多。
现如今,这村庄之中竟然传出了如此这般荒诞不经的言论,宣称他家排行第三的那位男子对男女间的情爱之事一窍不通,甚至连那个年幼可爱的小孙女也并非出自他的血脉。
他知晓巧妹那美贤关系匪浅、情谊深厚,故而心生一计,暗中授意巧妹前去试探一番田美贤,而自己则偷偷摸摸地藏匿起来,静静地窥视着事情的进展变化。
只见那张巧妹面带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姐姐呀,村中众人皆传言三哥不解风情,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你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难道就不会气恼吗?”
田美贤听闻此言,却是神色自若地回答道:“你这傻妹妹哟!你三哥确实不甚了解那些男女之事,我的宝贝闺女可是我当年在那神秘的女儿国中饮下了神奇的子母河水后才怀上的呢。”
张巧妹不禁瞪大了眼睛,故作天真地追问道:“真的假的?莫要哄骗于我啊!”
田美贤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自然是煮的!你三哥身强体壮,威猛无比,那方面更是厉害得很呐!你若有兴趣瞧瞧倒也无妨,但切记万万不可对三哥动歪心思哦,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定会将你那……给撕扯个稀巴烂!”
那巧妹闻言,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她赶忙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莫要说这般吓人的话语,我岂会不知晓其中的规矩礼数?姐姐认为三哥甚好,我也只钟情于祖意。”言语之间,满是惶恐与不安。
吴四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只见张巧妹向田美贤询问起这件事情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情形,田美贤竟然没有丝毫慌张之色,反而异常镇定自若。
田美贤口中吐出一句冷冰冰、硬邦邦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听到这句话后,能说会道的张巧妹瞬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到这一幕,四爷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田美贤之所以能够如此淡定从容,想必是因为她内心坦荡无私吧。”而对于张巧妹突然变得口吃结巴,四爷则认为可能是由于田美贤平日里声名狼藉,恶名昭着所致。毕竟,谁都知道田美贤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可实际上呢?四爷并不知晓其中真正缘由。其实呀,田美贤之所以毫不慌乱,并非像他所想那般简单。真正原因在于,田美贤对吴家大院里的生活并不喜欢。如今手头有了一些钱财,她更是将这些看得云淡风轻。就算吴家要驱赶她离开,甚至就连娘家也不肯收留她,她也坚信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完全可以把女儿抚养成人。
至于张巧妹为何会突然结巴得厉害,则是因为她心里有鬼——她曾经确实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亏心事!此刻被田美贤这么一句话,顿时心虚害怕起来,自然也就结结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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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山山水水,万籁俱寂。在昏黄的灯光下,白白胖胖的媳妇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吴四爷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孙女出生前的那三个夜晚。那时,他曾经历过一场奇异而令人难忘的梦境。梦中,他的爹娘和三个哥哥竟然都还健在,他们四人齐心协力地正在整理地基,准备建造一座新房子。
正当四兄弟埋头苦干、奋力挖土之时,突然间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着黄衣,全身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他一开口便说道:“你们四个在这里挖掘土地,难道是想要修建坟墓吗?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风水倒是相当不错。”
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四兄弟的头上,让他们气愤不已,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那人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这次,来人身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辉,闪耀夺目。四爷担心再次被人误解,急忙解释道:“我们正在努力整理地基,打算盖一所房子呢!没想到今天竟能遇见您这位身着银装的先生,真是个吉祥的征兆啊!”
可那人却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原来你们是要盖房子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四爷心中充满疑惑,赶忙追问道:“为什么会觉得可惜呢?”
只见那人缓缓回答道:“这块土地用来盖房子只能算是勉强过得去,但如果将其用于修筑坟墓,则堪称绝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