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张巧妹在娘家稍作歇息一晚之后,次日清晨,东方才泛起鱼肚白,她便在那膀大腰圆的张屠夫的一路护佑之下踏上了归途,朝着千良洞的方向缓缓而行。
且说这张屠夫,生得一副凶神恶煞之相,但对自家小闺女却是疼爱有加。他手提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腰间还别着两把锋利短刃,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开路,仿佛生怕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会惊扰到身后的闺女。而张巧妹则紧跟其后,心中满是归家的喜悦与期待。
父母二人回到吴家,吴四爷可是高兴坏了!他磨刀霍霍向鸡羊,准备好好款待一番这位第一次上门的亲家。
张巧妹虽已回到吴家,但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极不踏实。吴家的男人皆为读书人,就连婆婆也识文断字,她着实害怕吴家人染上读书人的坏毛病,会嫌弃她这个曾身陷土匪窝的女子,全然没有在山上时,那种多睡一个男人的兴奋劲儿。
她与公公稍作交谈后,又赶忙去向婆婆报平安,吴婆婆关切地问道:“在山上可曾受苦?”
张巧妹心里有些慌乱,却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答道:“未曾受苦,仅被关押了一夜,我爹便送钱来了。只是那土匪头子有言在先,要家中三日之后交钱赎人,他便非要等到三日之后才肯收钱放人。”
张巧妹稍稍松了口气,吴氏婆媳又聊了几句家常,她便回房休息去了。
待到日上三竿,小丫头过来叫她吃饭,饭桌上,吴四爷热情地给张屠夫夹菜,两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四爷看向张巧妹,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酒杯,沉声道:“关于老四媳妇,被土匪掳走之事,谁都不许再说,此事传扬出去,对吴家的名声有损。”
张巧妹四妯娌听了,心中一紧,连忙点头应道:“一切都听公公的。”
吴四爷见状,微微颔首,语气如春风般柔和了一些:“嗯,今后,你们切不可再独自外出,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告知老管家即可。”张巧妹等人如乖巧的绵羊般答应下来。
田美贤愤愤不平地道:“公公,我们吴家有枪有炮,您召集几十个吴家子弟,我教他们武功,再练练枪法,定能将贵久山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