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除了当年就留在百川院的……此次回来的四顾门旧人寥寥无几。”
李莲花听着也心酸。
四顾门复兴,对他来说十分微妙——大家热烈响应,抑或冷眼旁观,都会让他这个‘前门主’境地尴尬。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也刻意不去听有关的消息,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时心绪难免被牵动。
他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可实在想知道从前的门人如何看四顾门,又如何看李相夷。
“那日之后……你们是如何过来的?”
那时他只记得自己很累,万念俱灰,想要找一处没人的海滩倒下去从此长眠不起——却忘记四顾门不只是云彼丘、肖紫衿和乔婉娩……当时还有许多追随他至死的普通门人,在等他回来挽大厦将倾。
他后来过得很难。
他们一定也不容易。
席岑露出回忆的神色,良久,才找到了合适的用词:“门主失踪之后,门中突然就变得很乱。”
“其实我被人抬回门里以后,就发现不对劲。台阶上竟然都是伤员,抬着我的人询问医师在哪里,一路上得到了好多不同的答案。”
“那时候我意识有点不清楚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们在说伤药不够,却没有人能打开丹药库。”
“从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战,东海之战的伤亡甚至比不上漠北的一半——但是善后从来都是井然有序,那天却好像从上到下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