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叹息：“我……”一摊手，无声胜有声。

“毛纺厂也有人和我打听孙主任，想知道他每个月工资都拿来捐赠家中有困难的工人，那他自己靠什么生活？”

史祯祥看似不参与两人的八卦时间，却总能在关键时候插上那么一句话。

“不是吧？吹得也太离谱了，谁家好人每个月工资都捐赠出去，自己小家不顾了吗？”

姜萌也是开了眼，吹牛的见得多，吹到天上下不来的实在少见。

她忽然对孙主任的那篇文章感起兴趣来：“怀城早报是吧，具体是哪天的报纸来着？”

“就是你请假的第二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天运输组也起了矛盾，我和祯祥同志有去调解。”

姜萌翻找报纸的动作顿住，抬目看向苏香：“运输组又闹腾了？还是郭芳？”

“和郭芳有关，但不是之前那个问题，你还不知道吧，郭芳和老陈好了。”

“那天之所以闹起来，就是因为他俩想请一个小时假去登记结婚，但是孙主任不批，所以……”

姜萌翻个白眼，对此无话可说，只是加快手里翻报纸的动作。

“有了。”

她总算翻出那张报纸，一目十行浏览，很快找到孙主任的自传。

“呃？体恤民情？”

人家小两口就请一个小时结婚登记都不肯，体恤在哪？

“尽职尽责？”

除了重权重名声，勉强倒也能够称得上一句尽职尽责。

“起早贪黑，永远是车间第一个来，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瞎扯，掉个个还差不多。

她粗粗扫完，啪一下将报纸倒扣在桌面上，喃喃自语：“妈呀，竟然没一件事对的上，孙主任这篇稿子到底是哪个帮他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