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们离开。”丰俊朗来到子慕予和古元卓跟前,说道。
子慕予看了看丰俊朗,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上马。
“驾!”马如离弦之箭射出。
很快,三人便到了竹林。
修竹翠挺,竹叶表面不光滑,细风拂过,飒飒作响,甚是搔涩呱噪,偶被吹掉的绿叶打着旋飞下,像一片片刀刃,似乎想割断什么。
子慕予勒住马头,古元卓跟随其后,也停在子慕予身边。
丰俊朗在最后骑马来到:“怎么不继续走了?”
“走哪去?”子慕予似笑非笑。
“我带你们去罗浮洞。我会想办法让罗浮洞洞主齐高业收你和古元卓为徒。”丰俊朗道。
“你好大的面子。”子慕予斜睨着他。
古元卓感觉气氛不对,不敢出声。
“怎么了?”丰俊朗皱眉。
“你坚持闯东皇墟,原来不是为我们问山门,不是为了给你师父取公道,也不是为了什么遗物,而是为了见庄辰殊?”子慕予淡淡笑着,自嘲又讥讽。
“你猜出来了。你这么聪明,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丰俊朗神色平静。
“你想借助庄辰殊的手对付云熠?”子慕予脸上的讥诮更甚,更深入想到某种可能,漆眸如井,“你认庄辰殊为主了?”
“我这么想,这么做,难道不对?在这个世界上,若我想为师父、为父母报仇,除了庄辰殊,我还能找谁?毕竟,当年神皇如果不是公孙日月杀的,那就是云熠杀的。庄辰殊与云熠不共戴天。”丰俊朗道。
“愚蠢!”子慕予的脸色因为生气而微微涨红,“若庄辰殊与云熠真的不共戴天,就算没有你,庄辰殊与云熠也会势同水火,日后两厢定会鱼死网破,难不成你觉得,你能让庄辰殊在与云熠的对战里多几分胜算?何况还有万一!万一庄辰殊与云熠是一伙的呢?万一他们的不睦,是做与旁人看的呢?”
丰俊朗被子慕予一顿夹枪带棒的输出惹恼了,胸膛上下起伏,脖子青筋勃起。
“庄辰殊和云熠是一伙的?绝无此种可能!就算不管杀父这件事,云熠功高盖主,庄辰殊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丰俊朗道。
“哦,那你还像个不值钱的搭上去作甚?”子慕予冷笑。
丰俊朗顿时脸颊绯红,怒目圆瞪:“子慕予,你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我还没把你的掉价编歌唱!”子慕予眼欲喷火。
古元卓在一旁看得瑟瑟发抖。
以前两人斗嘴,都很文静秀气,这一次怎么像两只斗鸡似的,脸红脖子粗了?
“能不能别吵了,伤感情啊。”古元卓小心地道。
“我们有什么感情!”子慕予和丰俊朗几乎异口同声。
古元卓立即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了看子慕予,又看了看丰俊朗。
丰俊朗恼得差点背过气去,胸膛剧烈起伏,嘴唇苍白,手脚发麻,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某件事,双眉高高挑起,话头一转:“子慕予,你是不是怕打赌输了,我比你先成神,而你,按照赌约得成为我的剑侍?”
子慕予双眼一眯:“蠢材,你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叫神胎?这种人生来名字就在神册之上。”
“神胎与你有何干系?你又不是神胎?”丰俊朗也把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