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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立山跟着那人一路来到了一座楼宇跟前。
胧仙阁。
想起那小子所说,红楼是卖艺不卖身,焉立山当即对楼内尚未谋面的姑娘多了几分敬重。
待站到那名女子身前,他才算领悟出来为何为名为胧仙。
香气弥漫,珠帘玉翠的房间内,一袭红色薄纱垂落在地,将内外隔绝开来,薄纱朦胧,一个女子影影绰绰,袅袅婷婷坐了下来,仙姿妩媚更令人遐想。
“听说,阁下特意来寻奴家?”
好听的声音从薄纱内传出来,焉立山心头一颤,纵使到了这把年纪,心竟然也痒了起来。
“在下受人之托,特来送信,不知姑娘可是花魁梧桐?”
淡淡的笑声传出,柔美穿肠,“我是梧桐,以前是花魁,现在不是了,写信之人,当是许久不曾来过了。”
焉立山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晓刚刚那一问算是揭了这名女子的伤疤。
“可知写信之人名讳?”
见外面的武夫低头不言,女子又换了个问题。
“呃……此人姓鱼,名飞镰。”
焉立山话音刚落,女子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他叫什么?”
“姓鱼,鱼飞镰。”
女子立刻顿住了,扭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婢女。
婢女走出,纤纤手臂一伸。
焉立山立刻会意,忙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
女子飞快的拆开了信,便是红纱遮掩,焉立山也看出了些许迫不及待之意。
“多谢阁下千里迢迢来送信。”
阅信许久,女子站起身,朝着焉立山盈盈一福。
一旁的婢女立刻拿了一个小巧的锦囊出来,“辛苦阁下了,一点心意,请收下。”
焉立山赶忙摆手推辞。
婢女却将锦囊兀自往他手中一放,福了福身,便又回到了薄纱之内。
“信已送到,奴家不胜感激,这边厢还有客要迎,请恕梧桐不能相陪了。”
焉立山连忙点头,“姑娘自去忙,在下所托达成,这便也回了。”
梧桐再一福身,转身向室内走去。
被那精壮男子带出这处红楼,焉立山有些晃神。
想不到那小子竟在这样的地方逍遥过,看着像只雏鸟,没想到却是流连花丛的老手了……
梧桐一入了室内,立刻挽过婢女的手,“快去给城主报信,二殿下真的在外头,白马仙阁的传言不虚!”
婢女满脸惊疑,“姑娘,好多人可都是看着二殿下进了赤地的。”
“不管有多少人看到,这信是做不了假的。”
她将信纸摊开来,“这气息、这笔迹,不是二殿下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