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连脚下飞快,直接调动了几名鹰袍锦衣使者前去传信。
那边宗铭荻一脸铁青地飞向沧澜王府,身后不断有锦衣跟上,均为虎袍与狼袍。
他瞥了眼身后的浩荡气势,心里越发凝重。
要想保住现在的荣耀与权势,就要先保住主子的位置,而陵尹啸行的实力已止步五境千年,若有那阵法中的浓郁灵气加持,说不定可以突破到六境乃至七境,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可能受益无穷。
但偏偏他的主子对颜面看得极重,他在天帝与枯腿老头交战之初一直矗立殿外,而未曾进入殿中,就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天帝的修为根本不是两个老家伙的对手,他若贸然进入,说不定看到的就是天帝的垂败之姿,狼狈之相。
亿万人仰望的伟岸身姿,岂可容他人见证狼狈时刻?!所以他在等,也在赌,赌强势的一方仍存有一丝理智,不会置他的主子于死地。
但他显然他低估了陵尹天帝对颜面的在意程度,他若再晚进去一步,双方再交手一个回合,天帝只怕会更加狼狈,甚至会深受重伤,届时他的出现,只会激起天帝更深层的愤恨。
上位者只想展示他的英武雄姿,仿佛他生来就如此强大,反之,则极度忌讳别人看到他脆弱乃至颜面尽失的时刻,尊严被削,有如逆鳞。
再加上枯腿老头的挑拨,天帝心里有没有结缔,他还真不敢确定。
宗铭荻心事重重,来到沧澜王府跟前。
沧澜王正与儿子商议这两日的事情,冷不丁听侍卫禀报,锦衣大统领宗铭荻到来,两人都意外了一下。
“首领大太监刚走,又来个锦衣大统领,派的探子还不够吗,还得亲自过来瞧瞧?”渔阳怀治蹙着眉头道。
渔阳长策瞥了眼门外,门外并列而立的正是那八名虎袍锦衣。
两人没有入密室,也没有用隔音结界,所谈事情丝毫没有避及那几名始终黏在渔阳怀治身边的虎袍锦衣。
“许是天帝有要事吧,否则也不会劳烦锦衣大统领来跑一趟。”
父子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便出门迎接。
“宗大统领乃是稀客,可否赏光入府内一叙啊?”渔阳长策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