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呼出一口气,看向一旁的老太监,厉声道:“传渔阳长策来见!”
裘连公公立即俯身,“遵命!”
脚下小步轻点,出了殿宇。
沧澜王府中,渔阳长策也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一到手,他就直奔申屠不错的密室。
“老四真是不省心啊!”
他看着信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感叹起来。
“像他娘亲。”申屠不错平淡地说道,“不管三魂如何破碎,只要填补起来,就还是那女子的子嗣。”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十成十的一脉相承。”
渔阳长策若有所思,“难怪陵尹派了那么多锦衣搜查沧澜王城,看来这小子在第一次出手时,就已经被人捕捉到了气息。”
白发老头沉吟了一下,“终究是有秘法的,老朽也没有参透,他信步由缰,胆略可赞,莫要太苛责他了。”
渔阳长策很淡然地说道,“没有打算责备他,没什么事是能绝对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他把水搅浑,也未必就全然没有好处。”
两人正说着,密室外传来几声轻叩,紧接着进来一名暗卫,“启禀王爷、先生,天帝召王爷前去觐见。”
渔阳长策听罢,看向申图不错,笑道,“先生,打个赌可好?陵尹憋了一日,今日召我,定是要问阙珠。”
申屠不错有些促狭地笑道,“你都算好了,老朽还怎么赢?”
两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但旋即又同时转为严肃。
“你且去,老夫有法子护你。”申屠不错说道。
“他应当还不敢这么早对我下手,至少也要等巡完全域,确定了其他几人的态度后。”渔阳长策说道。
半个时辰后,一身华贵王袍的沧澜王 ,来到了行宫中的主殿前。
四周侍卫林立,三步一岗,皆昂首挺胸,跨兵刃而立。
主殿前,站着一名瘦高男子,墨色锦袍,一条黑龙盘踞在锦袍之上,双手负背,气息不露。
“宗铭荻恭迎沧澜王殿下!”墨色锦袍上前一步,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渔阳长策摆着手,走上前道,“若问天帝跟前的得力干将,当非宗大统领莫属,老夫哪里承得起恭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