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睡眠轻,有点细微的声音就会被惊醒。
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在沉睡不觉。她想了想,悄然起身,踮着脚尖轻轻走了出去。
郑全已经拎着大刀现在骡车旁边,十几个护卫和镖师都在。
廖华裳走过去,问道:“有人?”
郑全冷笑一声,“想是前些时日某些人未能得逞,心有不甘呢。”
这都是往年走镖常遇的事,觊觎财物的人不敢露面,便将消息透露给打家劫舍的劫匪。
东西到手,官匪分赃。
就算失手,死的也都是劫匪。官府只要事后将死伤的劫匪交上去,一样可以记功领赏。
他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树林,头也不回道:“几个不入流的蟊贼而已,小姐回屋,别污了眼睛。”
廖华裳站着没动。
她有保命手段,自然无所畏惧。
但是车上的棉服被褥木炭等物,是空间不能生产和兑换、却是族人赖以度寒的东西。
万一劫匪放火,她就算拼着空间秘密被发现,也得将东西保住。
廖魁也披着棉袍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可能他们以为,这些箱子里装着什么宝贝。”郑全笑笑,“今日便打秋风来了。”
廖魁眉头微皱,“将族里青壮年都叫起来。以后这种打家劫舍、恃势凌弱的事会经常遇到,每个人都该为了守护族中妇孺老弱全力以赴。”
一人或一家的力量,终究有限。
只有整个族群同心协力,才能拥有足以震慑敌人的力量。
春生从骡车上拿起一只铜盆,当当当一阵乱敲。
睡梦中的男女老幼全都爬了起来,甚至连村南好多百姓家里都陆续燃起了灯。
金宝掀起最上面一只箱子,里面全是长短刀剑。
族中妇孺老弱被集中到了西厢,男子人手一把刀剑,层层护在西厢门前。
陈衙差也睡眼惺忪爬了起来,打开北屋门一迭声地喊着,“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