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诤眼皮子几不可察动了几下。
廖华裳唇角微勾,叹息道:“伯爷或许想着,我廖家如今自身难保,就算我死了,也无人替我作主。伯爷就没想过,林嬷嬷他们去哪了吗?”
“林嬷嬷和夏蝉……”袁诤突然打断了廖华裳的话,笑了笑,“她们两人租赁了马车,想要出城。为夫,感念林嬷嬷年事已高,车马劳顿恐难支撑,便将她们拦了下来。裳儿,想见她们吗?”
廖华裳心下一沉:果然……袁诤早有防备。
不等她想出对策,袁诤接着说道:“还有春燕……”
廖华裳的心狠狠一跳。
“她身为伯府主母身边的贴身丫头,却监守自盗,将主母的嫁妆偷偷拿去典当行销赃。恰好典当行的掌柜与为夫相熟,便派人告知。”
袁诤无声一笑,抬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为夫立刻就报了官,被盗的财物也已追回。眼下,她正在府衙大牢内。若无人证,证明她无辜,她将会因盗窃罪,发配流放。”
廖华裳顿时大怒,用力拍开袁诤的手,“她是乘坐府中马车去的,是府里的车夫送她过去,府里所有人都可为证!你怎敢,怎敢……”
她挣扎着欠起身,又被袁诤摁回床上。
袁诤低低叹息一声,又哑然失笑,“裳儿这些话,谁可为证?”
廖华裳一怔,怒声说道:“云儿可为证,二门外的护院亦可为证。”
袁诤抬起手,轻轻拍了拍。
云儿束手低头,怯怯走了进来。
袁诤道:“告诉夫人,你可见过夫人派春燕出府典当东西?”
云儿连头都不敢抬,颤着嗓子小声回道:“回,回伯爷,婢,婢子不曾,见过。”
袁诤朝廖华裳摊了摊手。
廖华裳恶狠狠看着袁诤,“你可真是个卑鄙小人,简直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