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晕,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
但是自己的亲娘,又不能不管。
他扶住老夫人,哀求地看向来人,“常统领,您看,我母亲她身子不好,能不能通融通融,稍等片刻?”
常统领皮笑肉不笑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严嬷嬷,朝后面一招手,“来两个人搭把手,将老夫人抬出去。”
袁诤怒目而视,“常德!”
好歹也曾共过事,前几日才一起喝过酒,至于这样不留情面、赶尽杀绝吗?!
常统领板着脸,在室内转了一圈,“两刻钟之内,将府里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府。记住,府中一切物什,一律不得夹带。违令者,以盗窃罪论处!”
袁诤恨声说道:“你敢假传圣旨?!皇上只说收缴伯府,并未说查抄家财。”
“袁诤。”常统领笑笑,揽住袁诤的脖子,将他勾到自己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是没说查抄家财。但皇上说过,承恩伯祖上余荫,你不配享有。”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你转头看看,如今这伯府里,吃穿住用,哪一样不是伯爵食邑俸禄换来的?”
他嘿的一笑,“就算有,那也是廖夫人给你们置办的,真当那些东西,都是自个儿的了?”
常统领拍了拍袁诤的后脖颈,将他用力往前一推,“拖出去!”
磨磨蹭蹭、叽叽歪歪,耽误他的兄弟们发财。
后院又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傅灵蕊和两个孩子,以及袁乐韵都被人推推搡搡押了出来。
傅灵蕊拼命挣脱官兵的羁押,大声叫道:“放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放手!”
那官兵扬声笑道:“知道,这满京城,谁不知道重孝期间苟且生子的傅大小姐?你爹傅恪,内阁大学士傅大人嘛,谁不认识啊。”
旁边之人也哈哈大笑,“傅大小姐,你爹今日早朝,已经下了刑部大牢。傅大人嘛,咱们都认识,可惜他现在,给你撑不了腰喽。”
傅灵蕊脸色瞬间惨白。
下了大牢?
为什么?
为什么官兵要来查抄伯府?
她和儿子,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袁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