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最近很头疼,经过她三个月的勤奋耕耘,终于是让三人得偿所愿了。
知音赶来时,得知这件事,脸色一言难尽,欲言又止了半晌,说道:“你们是想将天下搅乱吗?这谁能给男子接生?怎么生?”
三个男人这时候倒是老实都没说话,时蕴站在三人面前,赔笑道:“所以才将你和桑竹给接来京都了嘛,你是毒医圣手之女,桑竹本就是苗疆人,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知音翻了个白眼。
桑竹双手环胸冷笑道:“你倒是会打算,我还真以为你是好心带我来京都玩的。”
时蕴道:“玩,随便玩,所有账目我买单,你只需偶尔帮看一下就行,防止孩子……毕竟他们三人身份不同,不能轻易传出去,不然会引起朝纲动荡。桑竹,就理解理解吧。”
桑竹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又没说不帮,你选男人的眼光倒是还不错。”
时蕴讪笑不止。
除了不时要照顾三人突然的小脾气之外,时蕴还得帮着处理朝纲,不免感觉一个脑袋三个大。
就比如此时,她正在批折子,贺岐却不老实的在她身后,环着她腰身,舌尖划过寸寸脖颈,黏黏腻腻的。
时蕴觉得有些热,将他脑袋推开了些,说道:“陛下,别闹了,快去休息会吧。”
贺岐道:“你如今是开始嫌弃朕了?”
时蕴:“不是,我在处理公务。”
她倒不是不能理解贺岐的变化,因为桑竹说过,孕蛊的母蛊在她身上,在男子受孕期间,都会变得格外粘人。
但痛苦的是,她这期间还不能寻欢。
她就是多看哪个男子一眼,都能叫他们生上半天的闷气。
贺岐依旧抱着她不肯撒手,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时蕴不得不停下批折子的笔,转而握住了另一只粗壮的笔。
许久后,伴随一声喟叹,贺岐才餍足的松开了她,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着她,说道:“你如今可会觉得朕身体丑陋?”
时蕴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形匀称,唯独腹部微微隆起,看着有些突兀,虽然是有些奇怪,但他那毕竟是在孕育着自己的血肉,她又怎会觉得丑陋?
她摇摇头,说道:“陛下莫要多想。”
孕期真是多愁善感啊。
贺岐说道:“没事,等孩子平安生下,朕再加强锻炼,定会恢复如初。”
时蕴犹豫了一下,她想起桑竹说过,是要直接剖腹取子的,伤口怕是难以恢复如初。
但她到底没说出口,唯恐刺激到他。
她批改完折子,又好生安抚了他一番,离开了京都,就近先去了祝长晋的府上。
祝长晋常年习武,平日里总免不了舞刀弄枪练练手,但许是考虑到孩子的缘故,倒是不敢做这些动作大的事,却依旧闲不下来,在府里搭了个靶台练射箭。
听到下人通传时蕴来了,连忙放下了弯弓,叫下人赶紧收起来,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还没彻底藏好,时蕴就来了,看了眼弯弓,又看了眼祝长晋。
祝长晋道:“没玩多久。”
时蕴并没有要过多插手的意思,她知道祝长晋有分寸,他比时蕴还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祝长晋上前,冲着时蕴上下嗅了一圈,不禁皱眉道:“你刚从宫里回来?身上一股其他人的味道。”
时蕴讪笑,伸手抱了抱他,说道:“在处理公务,这不是忙完了就过来了?最近感觉如何?”
祝长晋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表妹过阵子要来京都,你帮我招待一下,别让她来找我。她要是看见了,回去肯定要跟我爹娘笑话我,还不知要被嘲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