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啦,别生气嘛,我又不是让你脱下来,我身体可好了。”
——
时蕴给自己留下的五天时间,是用来处理后续的事情的。
沈家被抄家之后,沈启源的尸骨无人受理,时蕴便捡起了这桩事,将其安葬。
他如今已是庶民,未能进皇陵,时蕴在城郊给他找了一处位置尚可的墓穴,将其安葬。
挖坑埋葬的人领了工钱离去后,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时蕴在他墓碑前撒了一碗酒,又摆上了昨天买的酱板鸭,从袖子摸出两个梨子,放在边上。
随后在墓前坐下,说道:“怎么也算相识一场,如果不是你放水,成功的也没有这么快,今天这顿就算我请你了。有酒有肉,轮回路不会饿着。
不过这梨子是我在路上瞧见树上有,爬上去摘来的。我尝过了,虽然个头不大,但水分十足,味道很好。
你这辈子怕是也只吃过山珍海味了,偶尔尝一下这种野果子也不错。”
时蕴絮絮叨叨说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快晌午了,她说道:“我已经叮嘱了人每年来给你烧些纸钱,之后我可能就不来了。因为我要去别的地方,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回来。”
她离去后,并未直接回京都,而是又去了京都一处小村落。
在村口瞧见了个阿伯,阿伯穿着破旧的袄子,正在挑水,瞧见她来,热情的招呼道:“啊!是时大人来了,你都好久没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乡亲给忘了。”
时蕴笑道:“哪能啊?那是因为最近忙,没得空。这不刚忙完了,就又过来了。”
阿伯上前道:“快快,外面多冷,快点进屋去,我叫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时蕴提了提手里的酱板鸭,说道:“我正有此意,瞧我还带了菜过来。”
她叫阿伯放下扁担,又将酱板鸭塞给他,主动挑起了水,说道:“你就别争了,只是挑个扁担而已,我又不是什么贵人,以前常干这事。”
老伯见她根本不肯放下,这才没继续,叹息道:“天下真是少见你这种好官了,我上次去城里卖菜,还听有人说你是奸佞之辈,他们真是瞎了狗眼了。
我就和他们理论了一番,说你断然不是这种人。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信,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后来官府的人才,才没将事情给闹大。”
时蕴讪笑,说道:“那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是难辞其咎,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让他们说去吧,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