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账时,对外人都那么客气大方,偏偏对待他们老邢家,狮子大开口,往死里搅和。
“冤孽啊,真是冤孽!”邢老太太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杵,失望的回了屋。
邢满洲见刘丽梅在地上哭个不停,把她搀扶起来,送了回去。
刘丽梅扶着他的胳膊,在上面捶打。
“我怎么就找了你爹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还有你也是,咋就硬让那个死丫头片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100块钱掏出去,我的心都在滴血呀,全家大半年都白干了!”
邢满洲无奈的叹息。
“没办法,谁让咱们不占理。”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完全天衣无缝。
邢宴衡在初试被淘汰,完全不会知道他推荐信写了谁。
问题就出在周旺来的身上!
没想到邢宴衡和周家的关系已经处得那么好,让周旺来不惜冒着得罪领导的风险,把周家老太爷都给搬了出来。
求爷爷告奶奶的,让管理员多给了他一次机会。
邢满洲推荐信写了朱强,当时被周旺来发现,他就察觉到事情不好。
不过那时候他心里还想着,邢宴衡就算开车技术过关,可是缺了一门考试,还是有很大几率失败。
结果他又在考试现场惊艳众人!
真是捂都捂不住!
邢满洲的心情五味陈杂,已经没有耐心安慰母亲,放任她在屋里抹眼泪,回到隔壁去看朱苗。
朱苗也坐在床边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嗓子里发出嗡嗡的响声。
邢满洲闷不吭声的坐在炕沿边儿,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条界线,好似一道无形的墙,将两个人的心也隔开了。
“别哭了,要不是你拿离婚威胁,我也不会为了大舅子想这种办法。你也看见了,程钰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以后,咱们都少去惹!”
邢满洲既是安慰,也是警告。
朱苗心里委屈的不行,抹着眼泪说道:“离婚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当时赌气,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我又没让你去算计邢宴衡,你直接拒绝他不就完了!”
“明摆着的情况,我怎么拒绝?”正在气头上的邢满洲直接和她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