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院长这才有功夫问儿子,“你哪个朋友做的,下回让她过来教一教你青姨。”
韩棣行笑而不语,随后搁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点红油,便把王紫如进城来送他吃得说给家人。
霎那,韩院长吃惊道:“你是说,咱们今晚吃得鸡块是王家姑娘亲手做的?”
“怎么会?韩棣行,你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人家都已经嫁去别人家了,你这…”
韩棣行脸上荡漾着温煦笑容,目光温和,“我也是那天去杨家做寿,意外碰到她,然后又听说她丈夫也在云省当兵,刚回来探亲,这不,我就托她给二哥带几本旧书嘛。”
“韩棣行你小子也太冒失了!”韩院长面色一变,看着儿子,顿了顿才道:“你这样不是为难她吗?”
“是啊,你这小子是故意想让她去了部队还过不安生,还跟你二哥扯上点关系?”
“妈,你们要这么想,”韩棣行将自己所想一一倒出来,“当年王家突然过来退婚,还说马上要嫁给别人,这事对二哥很大的刺激,难道她不应该当面跟我二哥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韩院长面露难色,觉得臭小子可能把事情弄糟糕了。
“不对呀,你托她带东西去部队,她反倒给你送吃的?这也说不通呀。”韩棣行妈妈反应过来,直觉此事定然不简单,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儿子。
韩棣行三言两语说了一下,碰巧给王紫如儿子送了小皮鞋一事。
却没提还给王紫如也买了一双女士皮鞋。
一家人本来吃饭是比较快的,当晚却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搞得大家都还没吃完半碗饭。
客厅的电话便响了。
保姆阿姨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出去接电话。
很快就跑回来,“是老二,他让棣行接电话。”
“我二哥今晚这么早打电话回来做什么?”韩棣行略微怔愣,瘦削身影随即去了客厅。
刚抓起话筒‘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坐下。
千里之外的电话线那端传来他二哥愠怒的嗓音,“韩棣行!你小子能耐了是不是?没事你去招惹人家做什么?我让你给我带什么破书了么?”
听到二哥在电话里面大为光火的声音,韩棣行缓缓坐在沙发上,笑问道:“二哥,我是帮你出口气呢,你还不明白?”
“我需要你帮我出什么气?好端端的你让人家给我带什么东西。”
兄弟俩在电话中你来我往,一番吵闹后,韩棣行才晓得,是县武装部的邹部例行给他二哥汇报工作,不小心说漏嘴。
这不,他二哥很是生气,隔着一条电话线,把他这个弟弟骂的狗血淋头。
彼时,千里之外的昆区部队。
安静地办公室,只有韩随境震怒的声音。
“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气啊?隔着一道门板我都听见了哟。”原本虚掩着的办公室房门毫无预警的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韩随境手里抓着话筒,一手撑着窄腰,站在办公桌旁正在教训弟弟。
回头一看,看清来人又是段砚直那混蛋,眉峰蹙得更深。
“你快别气了,挂了电话,我给你说点高兴的事儿,我妈有话托我带给你…”段砚直一副痞里痞气的野蛮糙汉的样子,大喇喇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韩随境面前,随之点燃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