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把灵水壶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壶灵酒。他拿着酒壶晃了晃,却没打开,就盯着传音玉简,眼巴巴地等着梦璃回消息。
“嗯,不是让你少浇水,你怎么自己浇水了,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梦璃的消息很快就来了。
秦天在心里暗自叫苦:“唉,还是躲不过啊。”他笑了笑,用灵力把壶盖“嘭”的一下打开,喝了一小口,那酒香一下就飘出来了。他眯着眼,挠挠头,回复道:“我就奇怪了,她靠不靠谱,跟你有啥关系呀?”
“本来是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不想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药王城。”梦璃的回答一本正经的,可秦天没当回事儿。
他嘴角一扬,给梦璃回信息:“这世上谁不是孤孤单单来的呀?陪着我们的,不就只有那天天在天上挂着的日月,还有那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风嘛。”
“那阳台上的灵植呢?它们不也陪着你呢吗?”梦璃反驳道。
“不对,”秦天摇着头,心里想着,“那些灵植啊,就像糊弄自己的幻影一样,它们早晚会枯萎的。到最后,不还是剩下自己一个人嘛。”
“那咋才能不孤独呢?”梦璃追着问。
“孤独啊,那是修仙者的命,躲不掉的。”秦天淡淡地回了一句。
梦璃发了个哭脸表情:“……我不想孤独。”
“哈哈……咱们生下来就注定孤独啦。”秦天笑着说。
“秦天,你别这么说了,光想想都觉得孤独得要命。”梦璃的语气里透着几分难过。
“你的孤独算啥呀?喜欢你、爱慕你的人可不少呢。”秦天回她。
“难道你的孤独就和别人不一样啦?”梦璃反问他。
“我也不知道,但我曾经在神剑城的时候,穷得叮当响,晚上就睡在桥洞里,听着河水哗啦哗啦响,对着那又大又黑的城和天上的星星月亮说晚安,就只有那把破古琴陪着我,那可真是孤独到家了。”秦天一边回忆,一边感慨。
发完这条消息,他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那在神剑城桥洞下的日子,还有为了等被家族困住的夏璟而经历的孤独,就像做梦一样在他眼前晃悠。哼,孤独对他来说,算个啥呀?就像漫长岁月里一段被记住的小插曲罢了。
过了老半天,梦璃才回他:“肯定会有个姑娘,一直陪着你,让你不孤独,她自己也不孤独啦。”
秦天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脑子里开始想象和这个姑娘一起的美好画面。他差点就想问梦璃:“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要一直陪着我的姑娘呀?”
可最后,他就简单回了句:“困了,睡了。”
梦璃:……
和梦璃聊完,秦天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拿起一壶灵酒,边喝边胡思乱想。
人啊,好像生来就是孤独的,就像他和夏璟,进了宗门后,千方百计想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不孤独了,结果呢?最后还是分开了,把孤独又扔回给对方,还都不愿意回想以前那些温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