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斗胆,请将军留诗作一首,以激励我等学子。”那人忽然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刘彦施了一礼,“万望将军勿要推辞。”
刘彦登时呆愣在原地。只见四周的儒生,眼神之中尽是期待和兴奋。刘彦有些责怪地看向对面那人,但也只好冒着这个风险,故作爽快地答应下来。
“彦本无文才,些许诗句,不敢在诸君面前献丑。”刘彦如此说道,“然而诸君皆有请求,那便请这位尊兄,出一个题目。彦依题作诗。”
“嗯……”只见刘彦对面那人,低头仔细思索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先前,在下与将军相谈甚欢,不如就以汉室衰微,民生疾苦为题,请将军作一首诗如何?”
刘彦起初紧皱眉头,后来缓慢地舒展开来,嘴角也微微上扬,显得刘彦十分自信。
他胸有成竹地借来笔墨纸砚,两只大手缓缓地将纸张铺开。只见刘彦提起毛笔,饱蘸浓墨,故作思索,随后落笔大书特书起来。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霸,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当那人接过刘彦递过来的纸张,看到上面书写的诗文,下意识便开口念了出来。尾音一落,只见酒馆周围,气氛瞬间沉寂下来,显现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曹老板,对不起了。”刘彦心中暗喜。
他本没想到对方会出这么一个题目。当刘彦听到题目的那一刻,属实是愣了一下,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在他那个诗词储备并不多么深厚的脑海之中,搜索到了这一篇《蒿里行》。
虽然这个时候,南方的袁术并未称帝,但是北方的袁绍已经迎奉天子。这也就是刘彦为什么要将淮南弟称号,改作淮南弟称霸的原因。虽然多少有些别扭,但总归是无伤大雅。
当众人还沉醉在这首诗中久久不能回味的时候,却发现身为当事人的刘彦,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