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城外众多地方都已变作一处处战场,厮杀声,叫喊声以及兵器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伏龙城围攻战,大申占据绝对主力的上风优势,大夏士卒只是遥遥看过大申京城的城墙一眼,便被打退回了几十里地之外。这次,大申没有再给大夏一点机会,直接是出动龙甲军以及凤隐士上阵杀敌。
负责正面战场的龙甲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普通的刀枪箭弩根本伤不了其分毫,大夏将士们看着那一件件散发着微光的银白铠甲,第一次心生怯意,而大夏的将领们也不得不时刻关注着自己身旁的动向,那些个凤隐士神出鬼没,根本无法确定其踪迹,他们以身法配合练气士才能使用的法器在这两军阵中穿梭自如,目的就是破坏夏军锱铢重器,然后直接斩首,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夏这边所有的将领不得不一心两用,一边指挥军队,一边还要提防身边,没有人知道平日里身边最信任的士兵哪一位会是那凤隐士假扮而来的。
屯骑校尉须诚以及虎贲将军公西山差点就惨招毒手,两人都分别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掌管弓弩手的羊进以及掌管神弓营的夏侯震以手中一把长弓射杀申军将士无数,在被那凤隐士盯上之后,竟是伪装成那供给兵卒,再给两位将军运送箭矢的时候,痛下杀手,好在羊进眼疾手快反应过来,将夏侯震推至一边,导致自己左臂被那名凤隐士一剑斩了去。
“羊将军!”夏侯震喊道。
羊进痛苦的倒在一旁,使劲捂住自己断臂处,即使如此,鲜血依然喷洒。
忽而白芒一闪,一杆长枪刺进那名凤隐士的后背,将其穿透,当场阵亡,还好泸湛闻讯赶来,否则大夏将会折损一员猛将。
“医务兵!这里需要治疗!”泸湛大喊道,“这里就先麻烦夏侯将军照顾一二。”
泸湛根本不敢停留,立马又投身战斗之中。
医务兵赶来之后,立即对羊进进行紧急的包扎处理,让其服下几粒特制的药物,暂且缓解疼痛。
羊进艰难的爬起身来,拒绝了医务兵要将其抬下战场的要求,反而是用脚尖一挑地上的弓箭,用嘴咬住弓身,右手拉箭矢,依然能拉开满弓,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根箭矢穿透两名申军士卒,当即毙命。
羊进右手拿弓,朝着伏龙城方向大吼,似乎是在宣泄,亦是一种挑衅。
“废了老子一只手又如何?!老子依然能够拈弓搭箭,万军取首!”
大夏终究还是抵挡住了大申龙甲军以及凤隐士猛烈的反攻,在距离伏龙城外一处名为姣昌的县城外僵持着战局。
夏立新这边,赵坚以及徐懿二人寸步不离,随着大军且占且退,当下情况紧急,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在移动间谈论完成再下达的。
“我们不能再退了。”夏立新骑在马背上,好不容易有了休整的时间,夏军依靠一些障碍物将大申龙甲军暂且阻隔在了一处山地上,这才摊开一张堪舆图仔细查看。
“也不必再退了,我军要在姣昌与申军决一死战。”徐懿语气难得这么坚定过。
“那些个龙甲军实在是太过麻烦,一身法器盔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以一敌百不在话下,除去那些凤隐士先不谈,军师可有办法助我军大破龙甲?”夏立新问道。
徐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寻常利器无法伤其分毫,那么我军就选择更重更狠的攻城利器,将每一名龙甲军看做一座城池去攻破,以那破城墙之玄铁重弩配合火油投石车,再加上冲车,全部投入战场!”
“好!”夏立新一拍大腿,“传我将令!命工兵将那攻城锱铢重器尽数安排至姣昌县城内,全部投入御敌!”
片刻之后,规模庞大的锱铢重器被陆续安排上城墙之上,那一架架冲车也被推至城门之外用以御敌。
在龙甲军追击至此之时,冲车先上,狠狠的朝前方撞击而去,将那前方一排的龙甲军撞得倒了下去,城墙之上安排妥当的玄铁重弩齐射,那每一根箭弩足足有成年男子腰膀那么粗壮,在射中一位龙甲军之时,虽为完全破其防御,但是也让其挣扎了好久才能起身,这个时候,城池之中的投石车配合火油又齐刷刷的铺天盖地而来,这一次,那些个龙甲军终于放缓了脚步,在那如疾风骤雨一般的巨大石块以及火油迎面而来之时,向来以无敌姿态御敌的龙甲军终于露出一丝慌张。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一位龙甲军盔甲碎裂,没有盔甲的保护,使得其一瞬间被砸成肉泥。
夏军将士们见状,皆是振臂高呼。
眼见战法收到成效,夏立新也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看向那座伏龙城。
“沐春那边可有消息?”
徐懿一愣,摇了摇头。
夏立新手锤城墙处,怒道:“拖着这么重的伤还要到处乱跑,真以为你是活佛金刚?!”
“家主其实不必生气,您想想,主公回来那时,可是根本动弹不得的,如今竟然能下地活动,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懿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