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会如今是彻彻底底的酣战了一场,那人年纪轻轻,枪法了得,马会在他手上全然占不到便宜,反而一不留神就要被压制而去。
此战,当是大申面对夏军以来,第一次胜利,且一次退敌几十里地,使得这一支夏军不得不远远的离着堂峰城安营扎寨,此消息一传入刘捷耳中,使得其大喜,久旱逢甘霖,不由得又加派兵马,亲自书信一封,提醒马会不要大意轻敌,敌军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夏妙淳这边,在收到夏立新这支军队战败远退的消息之后,不仅没有懊恼,反而会心一笑,在看完大申加急赶造出来的简报之后,笑道:“大申的文人还真有意思,添油加醋何其多,不过是折损了千余兵马,退敌数十里地,就值得如此大做文章?文词华丽过度修饰,搞得好像我军已经被逼退至拒虎城外一样。”
一旁的禹承也是笑了笑,说道:“谁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夏妙淳听闻,笑得更大声了。
禹承接着说道:“此败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是可以接受的。”
夏妙淳也点头道:“自然是好,靠着他马会,来挫一挫年轻人们的锐气,是好事。”
禹承笑道:“这是其中一点,我们也不得不佩服奉虞这个年轻后生的能力,以三千人保得几万人的安全,不仅是以极少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之外,其实也算是识破了申军的计谋,有这样一个人在二公子身边,主公可以放心了。”
“王佐之才。”夏妙淳笑道。
“他完全可以代替我,做这主军师之位。”禹承说道。
夏妙淳看向他,笑了笑。
“大申太需要这样一场胜利了,这样子鼓舞军心,我们另外两边,难度可就要大一些咯。”夏妙淳笑着说道。
夏立新军队,在撤退近六十里地之后,全军在一处山间休整,清点伤亡人数,辎重器械有无亏损。
夏立新神情有些凝重,站在一处坡前,望着军队。
奉虞走了上来,披着一件大衣,神情自若,与夏立新截然不同。
“晚上风寒,你不好好待在军帐,来找我做什么?”夏立新蹙着眉头。
奉虞笑了笑,说道:“败了就败了,有什么不好烦恼的,我们损失不算太重,只是折损了千余人兵马,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马会竟然还有胆子追出来这么远,胆识不小。”
“主公放心,有此败,才有胜。”
夏立新偏过头看向奉虞,轻叹道:“亏你还笑得出来,道理我都懂,但是影响了军心,这可就是大事了。”
奉虞摇了摇头,“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上百年都无人能破的大申北疆,人人虽说气势高昂,可心气太高,也容易坏事,正好,我军需要靠这一场败仗冷静冷静,他们大申也同样需要这么一场战斗鼓舞军心,等于是成全双方了。”
夜晚,虽说已经是大同圣州的夏季,但是晚上的徐徐微风清爽之极,能够吹散白日里残留的热气。
这位年轻军师手中捧着一片树叶,释放于空中,只见那片叶子随风飘扬,正是朝着堂峰城那个方向。
奉虞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指着堂峰城方向。
“此次败军,日后,我便要让你大申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