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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牢狱深处,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被架在木架上,高高悬空在半空,手臂般粗大的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垂落在半空,血液顺着铁链流淌着。
腹下双腿的位置空空荡荡,一道整齐的划口处令人作呕的血肉骨头暴露在外面。
离开了宫殿的周公旦来到于此,脚步踩在血泊之中,呆愣的看着半空中的赵叔带。
这位本该风华绝代的夫子,此时已然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赵夫子…”周公旦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掌,想要触碰这位自己的故人。
似乎是话语声触动了赵叔带原本已经麻木的神经,赵叔带微微睁开眸子,透过满是血液的发丝看清了来者。
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声音,他才想起自己的舌头被砍了。
黯淡无光的眸子中闪烁着痛苦,他看着周公旦,好像在说:“这是自己的因果。”
“我无法救你出去,对不起。”周公旦抬起的手掌又垂落,自责的摇头。
赵叔带咧嘴,缺漏的牙齿下是一副惨淡的笑容。
“同样,我也救不了现在的大周 。”周公旦落魄的坐在血泊中,摇头自语:“哪怕我有能力将一切毁灭,但历史是一个诡异的怪圈,纵使我再如此,一切都有可能重来。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些我所寄托的希望身上,希望他们走出不一样的路。”
“而我,只能在死之前,结束一切和我一样苟延残喘的祸害,可以危害到这个世界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