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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清风明月粗暴随意的将褒洪德扔在褒府大门前的石狮子上,拍手收工,打道回府。
褒姒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送”走了清风明月二人。
“吱——”
褒府大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位青袍男子,背手而立,一根木棍握于手中,托在身后,鬓角微霜。硬朗的面容上是严肃的神情,脸色阴沉。
褒国国君,褒洪德褒姒之父——褒珦!
“把那小子拖进来!”
“是,国君。”一旁的两位小斯应声向前,扶起褒洪德。
“我说——拖进去!”褒珦声音震怒。
两位小斯相对一眼,最终无奈只得拖着这位世子进入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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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珦看向褒姒,丢出木棍。
“国法有约,凡私自进入后山者,杖毙!”
褒姒脸色煞白。
“老爷——这妮子皮是皮了点,但也是你的女儿啊,杖毙可太严重了些。且陆仙人也未曾不许她进入后山啊。”姒夫人在一旁柔声劝导。
“哼!”褒珦甩袖转身,进入褒府。
姒夫人看了眼一声不吭的褒姒,叹气一声,随着褒珦一同进入褒府。
褒姒委屈的捡起木棍,落魄的走入府门。
祠堂内,褒珦正居高位。姒夫人站在一旁,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
褒姒跪在地上,一旁是昏迷的褒洪德。
褒珦发问:“怎么一回事?”
褒姒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一些不该说的并没有说出去。
“哎。”褒珦沉默许久,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知道不知道,天子召我进京说了什么?”
“那群祭司们已经推测出陆前辈时日无多的事情。”
“天子得知昨夜之事后暴怒,我留京的左右副将都被以知情不报罪名打入了死牢,择日问斩!”
褒姒听到褒珦的话,眼前一黑。“叔曳叔叔和褒义叔叔已经——”
褒珦叹息一声。“于今日子时——畏罪自杀!”
褒姒眼前浮现两位英甲男子的飒爽身影,明明前段时间还说过一同习武,现在却已是人非。
褒姒媚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褒珦神情悲哀,抬首看向祖辈词牌,蓦然道:“诸侯之师已然对准褒国。”
“为父知道你的身世不同,明日起,带着你的弟弟一同进入后山,跟随陆前辈学习道法。”
“夫君——洪德尚且年幼,连娘亲都未曾换过几声,若是上山学了道法,还不知要吃多少苦,怎不叫我这做母亲的心疼啊。”姒夫人以丝绸饰脸,擦拭泪珠。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褒洪德,更是神伤,才出生几个月,虽说是古神转世,也还是她的孩子啊。
“夫人,天子有命——做臣子的不可违!”褒珦不忍看向自己的夫人。
姒夫人眼前一黑,竟是昏死过去。
“阿娘——”
“夫人——”
…………
姒夫人感伤至极,竟是生了一场大病,虽说是醒了过来,却是留下了病根。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姒夫人从床榻上惊醒,浑身冷汗直冒,脸色更是苍白,犹如活死人。
一旁被动静惊醒的褒珦,扶住姒夫人,神情怜惜。
“——夫人,是做噩梦了吗?”
姒夫人呜咽哭泣,抱着褒珦,声泪俱下:“夫君,我梦见你死了,洪德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一座大山里饮血剥皮,最后被一群进入山里的猎人当作走兽给杀了。”
褒珦温柔的拍打姒夫人的后背,细语呢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夫人,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洪德也是活蹦乱跳的,天天和褒姒那妮子打闹斗嘴。”
姒夫人抽泣不止,哀求道:“夫君,你是一国之君。能不能留下洪德,他还小,离不开父母亲人啊。”
褒珦看着心爱之人如此伤感,也是心如刀割。
“好——夫君明日就归京,哪怕是被赶去蛮夷,我们一家人都不分开,不分开。”
择日一早褒珦,骑马直奔镐京。
大座之上,冠冕暗黑,着袍带衣的周宣王,俯视下方跪地不起的褒国国君。
“褒王何故?”
空挡的大殿内,声音回荡,自有威威乎!
“小儿恳求大王收回成命,放过褒国上下平民百姓。”褒珦头顶底,不曾有半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