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按照地下党要求,起义时机已成熟。鄙人郑重宣布,今天、现在举事。
接着情绪高昂的动员,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人各有志,绝不强求。
愿意跟随鄙人起义的,请扎上红绸带。
不愿意跟随的无需解释,马上回宿舍。
他事先安排的人,争先恐后上前扎上红绸带。喊着口号,群情激昂。
几个暗中筹备起义之人,惊喜交加。
相互埋怨太谨慎,应该通知褚署长牵头起义。
都激动的热泪盈眶,抢着跟褚鹰同志握手。
扎红绸带人数越来越多,筹备起义的几人又一番鼓动,将全场情绪推向高潮。
褚鹰原本以为想起义的,也就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毛猴子。
看眼前红绸带一抢而光,目瞪口呆,极度失望。
冷眼盯着扎红绸之人,心里悲哀: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
冷冷的一挥手,事先埋伏好的机枪和冲锋枪吐出罪恶火舌。
几个起义骨干,仅樊正因拉肚子没上班幸免。其余六人全被枪杀。
还捎上本无起义之心,碍于褚署长情面之冤魂。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血染操场。
……
肖秉义并不知警署血腥屠杀,夜里被炮声惊醒。
父亲凝神一会,断定为江浦方向。一家三口立刻召开会议,紧急磋商。
父母主张立刻动身回老家横南镇。
肖秉义略显犹豫,想先送走父母,自己留下等等看。
究竟出于何种原因滋生出这种想法,他也没想明白。
也许不甘心就这样匆匆离开来之不易的岗位。
或许骨子里还是舍不得放下神探梦。
父母听他支支吾吾道出真情,才明白儿子已被上司逼到墙角。
更加坚定了回老家的决心,立刻收拾行装。
肖秉义看父母态度坚决,只好顺从。
出于谨慎的习惯,他从门缝看向街上。
昏黄的路灯摇摇晃晃,随着炮声忽明忽暗。
街角有两个叫花子面朝巷子口瞌睡,时不时打个哈欠,朝巷子口张望。
他瞬即明白,褚鹰已派人监视,一家人很难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