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应声回看,见着一个带了半截精巧银面具的人,穿着有些奇怪,她心里一惊,正不知该不该答这陌生人搭话,就见殷诺拿着披风匆忙赶上来:“离主子!您别着凉了!”
离主子?!西二院那位?!
云衣赶紧蹲身行礼:“奴婢见过离主子。”
宴离由着殷诺给自己披衣裳,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叫喊?!”
云衣这才想起要紧事,她牙齿都有点打颤:“是……是……屋里那位有点发热了……而且他……他……他……”云衣几次都没能说出口实情,面露惊异恐惧。
见状宴离根本没这耐性,直接弃了眼前的婢女,径自往房里去,殷诺随意看了云衣一眼,紧跟在宴离身后。
云衣看着两人背影直接瘫跪在了地上,心里惊乱得很,也不知要不要拦下离主子接近——那里头的人,额头出现了和前几日游街那个一样的花印!这般必然要被处死的人,怎么就躲到了咱们府上?!
不对!明明入睡前还没有的!爷和正君也定然被骗过了!
不等她胡思乱想多久,宴离带着殷诺很快又折返,面色凝重:“此事绝对不能伸张一星半点,否则连累了府上,我第一个要了你的命!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云衣惊惧应下,抖着身子再三保证自己绝对守口如瓶。
“去请个大夫来。赶紧去!用什么说辞你该心里有数,这里有我们。”
被吓破胆的侍女立即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
“离主子……”殷诺欲言又止。
“去把我之前闲置的面具拿一个过来。”宴离只回看了殷诺一眼,并没想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天色,又果断道,“把小主子他们一并叫起来算了……”
殷诺听话地去拿了东西给宴离,看他进了文殊忆屋子,才赶紧去了趟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