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常五几次试探地抱怨路途远,刘辉都没有搭话,车厢里一直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经过一段崎岖的路段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谢必安戒备地挺直身体,隐约感觉旁边的刘辉动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抓住刘辉的手臂,一边扯下头顶的黑布袋子,一边说;“刘三爷,您这是去哪儿?”
刘辉微微一怔,反手挥出一拳,意在挣脱他的钳制。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马车一旦停下来,事先埋伏好的杀手就会出动,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脱身,否则便会和谢必安和常五一样被射成刺猬。
“放手。”他大喊一声,另一只手挥出匕首,然而就在匕首贴着谢必安的耳廓划过时,一只强弩箭破空而来,从车窗射进,贴着他的鼻尖死死钉在车板上。
紧接着,疾风骤雨般的弩箭“噼里啪啦”地钉死在车板上,完全没给任何人活路的意思。
常五咒骂一声,抄起一旁的横刀从滚出车厢,果然,偌大的一块空地被十数个黑衣人团团包围,无数弩箭从树后急射而出。
赶车的车夫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他翻身跳下马车,一边横刀劈开飞来的弩箭,一边朝前面的黑衣人冲去。
马车里,刘辉已经顾不得杀谢必安了,他抄起身边的刀,学着常五滚出马车。
车厢里只剩下谢必安一个人,弩箭‘碰碰’地钉在车板上,他挥手砍落迎面射来的弩箭,抬脚猛地踹开车板,雄浑的力道随着飞起的车板朝围堵的黑衣杀手撞去,抵挡了片刻的箭雨。
一旦离开马车,弩箭攻击已经不惧效应,常五如同下山的猛虎冲进杀手群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刘辉不慎中箭,摔倒在马车边缘,临死前看向远处的树林,素白的衣袂一闪而过。
谢必安冲到杀手近前,很快便被几名杀手团团围住。
一交上手,谢必安便感觉出这些人跟漕帮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一样,他们更擅长配合,进攻防守松弛有度,手下完全是致命的杀招。
是军队?
谢必安心中冷笑,汪兵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看来同福县确实是撕开益州这张大网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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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一批杀手陆陆续续倒下,原本藏在暗处的杀手迅速补上空缺。这是典型的车轮战,如果没有后续援军,就算他二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恐怕最后也会被彻彻底底的耗死。
“他娘子,这帮孙子到底还有多少人?”
常五横刀抹掉一人的脖子,侧头看了一眼谢必安,骂道:“你他娘的,人呢?”
谢必安避开迎面劈来的陌刀:“什么人?”